第五章(11 / 27)
手!”她力竭声嘶地喊。
“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卫虎喘着气,制服她那乱舞乱蹬的手脚,“乖乖地,让我尝个鲜。”
青荷忍着眼泪,保护自己的清白。胸前衣衫已经被拉破,卫虎的一只手已经来抽她的裤带——急势之下,顾不得怎么叫肮脏,把他伸出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一下。卫虎从喉咙里挤出声“唔”,鬼哭狼嚎般凄厉难听,自然,他的手也松了。他的手一松,她的口也松了;同时也有了准备,等他往后一退,她比头兔子还快,一蹿下床,先把茶几上的剪刀抢在手里,作势比画着退到壁角,睁大了眼喘气。
卫虎有心侮辱她,拿双色眼盯着她说:“好白好肥的奶子!”
青荷低头一看,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可钻——半边胸脯露在外面,急忙扯过衣襟来遮住。
“一个小姑娘,怎有这么大的奶子?你倒说说看。”
青荷咬紧牙关,只当没有听见。
“不用说,不知道多少人摸过了!”卫虎伸出那只摸过她胸前的手到鼻子上闻了一下,装得不胜陶醉似的说,“好香啊好香!”
她气得连肺都快要炸了!但随即生出警惕:这个狗猪不如的畜生,是有意要惹自己动怒,他才有机可乘,偏不上他的当,自己要把心静下来!
“姓卫的,我告诉你,”她用很冷静很坚决的声音说,“我已经不打算活着离开你这里了。你尽管过来!”她恨极了他,顾不得亵渎自己,“不错,我给什么人都摸过,就是不给你摸!”
这最后两句话,说得卫虎毛骨悚然。一个谨守礼法的大家闺秀,居然说得出这种连个泼辣少妇都说不出口的话来,可以想见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最毒妇人心!”真不知她会下怎么样的毒手?
于是他想到了刚才咬舌头的那一幕,又惊出一身冷汗,“你这个千人骑的小娼妇!”他恶毒地骂着,“你当心,我包你有痛快的时候。”卫虎真的把她看成毒如蛇蝎,随即退了出去,吩咐张瘸子格外加意看守,同时又叫他尽自己高兴,在窗户外面说脏话,要让青荷没有安安静静的日子过。
回到城里,卫虎把他的亲信王狗子、孙二毛、小癞子,还有个负责去盗尤三嫂的尸首的,卫虎手下第一个不要命的狠角色陈大麻子,都找了来商量。
首先是王狗子有事要讲,“朱才开出盘子来了。”他叉开五指,伸出手来。
“不会是五千,”小癞子咽了口唾沫说,“乖乖!五万!”
“怎么样呢?”卫虎问。
“自然是要放人。”
“放人?”卫虎冷笑着说,“那不是放虎归山。”
“所以我没有敢答应。”
“你是怎么跟他说?”
“我说,我要请示了我们头儿才能给他回话。”
“约在什么时候回话?”
“今天晚上。”
卫虎颇费沉吟。这是件有大油水的案子,但因为牵涉到自己,绝不能放朱建伯。这一来怕弟兄们会有怨言,刚才看小癞子那馋涎欲滴的样子,就可以想见他们心里的想法。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狼心狗肺,因为自己断了他们的财路,说不定会弄出意外麻烦,倒不能不早自为计。
“事情很明显地搁在那里,该打说撞生出这么一场是非来,你们说,放了朱建伯出来,哪里另外去找出个指使的人来?这一案没有着落,如何结案?”
要结案除非把真相和盘托出,朱家女儿放回家,但这下把卫虎逼娶尤三嫂的内幕,便全要抖搂出来,那怎行?
看大家不作声,卫虎便又从利害上去分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这样的案子,只能用一方面的钱,”他看看大家说,“用了朱家的,陈家的就不肯拿钱出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小癞子说,“这倒是真话。”
“换句话说,朱家的钱拿不到,陈家就肯花钱,不是一样吗?”
这就是说,虽有卫虎牵涉在内,并未损害了大家的利益。反正钱都是一样,管他姓陈姓朱,于是陈大麻子很大方地说:“凡事都听头儿的,有也好,没有也好,就凭头儿一句话。”
“大家捧我,我知道。”卫虎紧接着说,“这一案里,除了大老爷的好处以外,我自己一文不要。不过大家也要想一想,这件案子关系重大,要闹出来,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嘴上特别要当心。”
“那自然。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连这点轻重都不知道!”陈大麻子摆出狠巴巴的样子,扭一扭袖子,露出一条斑斓的刺青大花蛇,“谁要胡言乱语,休怪我老陈不客气。”
“算了,算了!”孙二毛拦着他说,“都是自己兄弟,何用如此!办正事要紧,尤三嫂的尸首怎么办,你倒说说看!”
“早就在义冢地里埋掉了。”
“埋得深不深?”卫虎问。
“深倒不深。”
“那不好!”卫虎大摇其头,“万一让野狗衔出一条胳膊一条腿来,不又是弄出一场‘无头命案’,自己找自己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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