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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o9章(1 / 2)

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用力啃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或许该出去,他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腰上忽然搭上一条手臂,灼热的体温烙烫在他整齐的衣裳里稍微露出的一点腰线。

崔金子心脏忽地拔高,一动也不敢动,掌心起了细汗。

裴赢的身体贴了过来,坚实的胸膛贴在他的背上,他枕上了他的高粱壳枕头,呼吸浅浅扑在他的后颈上。

淡淡的酒气传至鼻间,他被整个搂进了男人怀里。

体型的对照,就像外头的驴和羊一样。

他没吭声,也没做别的事,就这样紧紧抱着他。

崔金子心脏悬了一会儿,忽然就慢慢放下了。

他张开唇,轻轻吐出口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裴赢的大哥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他们吵了。

裴赢性子沉闷内敛,在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他们仍这样过着日子。

他们的院子像是一片孤岛,没人踏足,见了都会躲避。

崔金子有时候借着夜色会趴在大门口往外看,看岔道口他们说话。

他们不再提自己和裴赢,又说回了村东头的李老汉。

裴赢打好了水,在屋里头洗脚,崔金子跑进来,勤快地关了门,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对面,然后踢掉鞋,把嫩生生的脚踩进热水里,踩在裴赢的脚背上。

他皱着眉毛跟裴赢比划他刚看见的事。

“李老汉上个月……结婚了?”

裴赢低低道:“是吗?我没听说。”

“昨个……他和婆姨开车去镇上买新衣裳,回来撞死了。”

裴赢慢慢说:“撞死了?谁撞死了?”

崔金子雪白的手指在空气中挥了挥,示意他:是李老汉的婆姨撞死了。

脚盆里的水烫人,把白嫩嫩的脚烫得泛红,裴赢抬手,揉了揉崔金子的卷毛儿,说:“命数该当。”

崔金子摇头,又低头看了会儿脚盆。

他两根大脚指在盆子里来回翘了翘,抬头同他说话。

“李老汉却没事……要赔好多钱,车翻进沟沟里了……”

“好在他的姑娘已经出嫁了,”裴赢平静地说:“不用背他的债。”

崔金子发了会儿呆,伸出手摆了摆,嘴里“啊”了两声。

他说人的命,真是脆。

“你明白就好了,”裴赢粗糙的手抬起他的白皙下巴,垂眸望着他的眼,低低说:“说不准明天我就要死了,说不准明天你就要死了,说不准我们下辈子见不着了。”

他盯着崔金子澄澈的目光,慢慢说:“所以在一块儿的日子,你得高高兴兴的,还活着的日子,咱俩一块儿好好过,命还在,咱俩就得笑着走下去。”

崔金子怔怔望着他,半晌,轻轻弯了弯唇。

这个男人粗犷沉闷,可他心太细,他知道他心里的难受。

他抓住裴赢的手,轻轻点了头。

过了几天,他家院子里的鸡鸭鹅死绝了。

直挺挺躺在窝里头,眼睛还睁着,蒙着一层混浊的白膜。

裴赢说大概是村里的那一流子干的,崔金子知道,不是他们,是他大。

过往,在原来的村子里,大也干过这些事,没人知道,除了家里人。

他跟裴赢说了,裴赢沉默地把鸡鸭鹅收起来,装进麻袋里,推到村外埋了。

少了鸡鸭鹅,这院子冷清了不少。

秋天也到了。

打谷场又热闹起来,崔金子扒着门往外看了两眼,跑回来,跟着裴赢一块儿碾谷子,谷子平摊在院子里,摊成一个圆,把石磙栓上绳子,由驴拉着,在上面一圈一圈地滚。

谷子去了壳子,就是黄澄澄的小米。

裴赢今年多种了两晌地,收成不错,这些谷子是种在院子里的,长得也好。

崔金子有时候会惦记鸡鸭鹅还有小黑狗,总是往笼子和院子里头张望,却是一片空。

他想着,得回家一趟了。

他不能让大再祸害裴赢了。

第517章 风沙里的甜西瓜

秋收要开始了,拖拉机的零件儿还差几样,裴赢必须得去镇上一趟。

他去得早,天还没亮,崔金子还睡着时就走了。

崔金子醒后,把家里的羊喂了,里里外外忙了一阵,天大亮,他走出了门。

他很久没回家了,有时候实在想弟妹,他就偷偷跑过去远远看一眼,不敢让大瞧见。

今天他重新迈进了家门,妈在晒烟叶子,弟妹在院子里帮忙,看见他时,弟妹立刻笑了起来,叫道:“大哥回来了!”

妈看见他,脸上却一阵厌恶,她掐着腰呸了口,骂道:“你回来做什么?精神病,赔钱货。”

崔金子手脚冰凉,他在怕,可脊梁挺得很直。

他抬起手指了指屋里头。

大弟立刻说:“大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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