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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o8章(1 / 2)

就像那天打谷场上一样的打扮,俊极了。

他连忙跑过去,弯着眼睛在他身上四处看。

裴赢指了指一旁架起的大鼓,说:“你去敲鼓,咱俩一块儿打。”

崔金子不会敲鼓,他没敲过,也听不见鼓点。

他握着鼓槌,在那面鼓上胡乱敲着,笑着看他对象。

热烈的阳光洒下来,那男人粗犷有力的舞步踏在脚下黄土上,铿锵有力、让人挪不开眼,看了他,别人就再难入眼。

他的脊梁是最挺拔的,就像那山骨一样刚硬,他的脚步是最稳的,跳跃踢打,旋转间灵巧且气势磅礴。

外面的打鼓声和敲镲声崔金子听不见,他弯着眼睛看那个男人,小黑狗在脚下摇着尾巴跑,夏天院子里长了绿色的菜,贫瘠与绿色构成了那个村庄那个庭院,还有窑洞前潇洒坦荡的年轻人。

崔金子缠在男人身上亲吻,他的手在那黝黑的脊梁上留下道道红痕,汗水顺着交缠的身体滑落,下面被狠狠贯穿。

他的眼神迷离,双腿控制不住地搅弄,男人粗糙的指头搓磨着他胸前的鲜红,闷头深入,裴赢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了门外。

崔金子也随着他看过去。

他听不见,但大概知道,又有人往院子里扔东西了。

是些碎玻璃,或者死鸡死鸭。

这些日子常常这样,他已经习以为常,他听不见外面的谩骂嘲讽,可裴赢能听见。

他轻轻抬起手,捂住了裴赢的耳朵。

裴赢收回目光,低下头,在他嘴上亲了亲,开口道:“没事,别怕。”

崔金子眸光细碎,静静看着他,轻轻“嗯”了声。

西瓜快要成熟了,今年多下了两场雨,长得和去年一样好。

裴赢套了车去镇上找收西瓜的老板,镇上还是热闹,耍皮影戏的、卖烟糖酒、卖衣裳的,人熙熙攘攘。

他把驴拴在大树上,去找了相熟的老板,敲定价钱,却比去年的价更低些,因为今年雨水好,西瓜多,反而不那么值钱了。

农民能不能吃上饭,吃多少,看天意不够,还要看人脸色,裴赢在里面谈了一晌午,又请老板一行人吃了顿饭,拉下面子陪笑陪酒,才勉强把价提了点。

他脚步不稳地出了羊肉馆,往镇子口走,路过一家店铺时,忽然驻足,看了进去。

往回走时,天已经晚了。

他喝得多,头晕,躺在木板车上,驴认识家里的路,自己走,也不需要赶。

他望着满天的星星,心里想着事,忽然的,他就想起小哑巴对他笑的模样。

眼前也出现了那样的影子,他抬起手,轻轻抚上那张脸,指腹缓缓蹭过翘起的唇角和右脸颊侧那点红痣,随着脸红更加艳丽,像是点燃了火一样。

驴车颠簸晃动里,他恍恍惚惚看着那张脸,唇角轻轻牵起,低低道:“不知道你睡没睡。”

风贴着黄土路卷起,送着路上的人回家。

到村子时,已经很晚,家家户户没有灯光了。

驴车走到了门口,他家里亮着灯。

裴赢下车的时候脚步不大稳当,带着满身的酒气去开门,动作也有点磕绊。

弄了一会儿,门好不容易是开了,他走进院子,看见坐在门槛上的那个人。

“你等着我呢?”裴赢望过去,那人逆着灯光,看不清脸,他牵着驴进来,卸了车,说:“喝了点酒,回来晚了。”

崔金子没吭声。

裴赢把驴栓进圈里,转身往门口走,说:“吃过饭了?”

他走到门口,看清了崔金子的模样,他坐在那儿,怀里抱着小黑狗,眼眶是红的。

他醉酒的精神清醒了些,半蹲下来,问:“怎么了?”

崔金子抬头看他,嘴唇发白,他细细地“啊”了声,看向怀里。

他怀里,小黑狗老老实实趴着,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嘴上脏兮兮的,像吃了土一样。

裴赢伸手在它身上摸了一把,凉的,硬的。

他手上一僵,摸向小狗的脖子,一点生息都没有。

他的眼神渐渐凉了下来,轻声说:“你有没有事?”

崔金子摇摇头。

他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又等了半晚上,裴赢终于回来。

小狗回不来了。

裴赢问:“谁干的?”

崔金子又摇头。

他晌午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小狗已经快没气了,口吐白沫,是药死的。

它明明被关在院子里,哪里来的药?

裴赢伸手去拿那小黑狗的尸体,崔金子不给,在怀里死死抱着,棚子里因为闯进菜地里被拴起的羊好像有所察觉,它站着,一直盯着小黑狗叫,可崔金子听不见,小黑狗也不理它。

裴赢头一阵晕眩,带着酒气,把崔金子紧紧抱进了怀里,他感受到了崔金子身体很凉,手很凉、脖子也凉,浑身僵硬。

“我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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