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同样,也点缀了守望这片景色之人的视野。
一阵夏风刮过后,楼顶的露天泳池荡起一层层的波浪。
水声响动间,躺在附近沙滩椅上的长发女性听见了门锁处传来的声音,头也没回,仍然是专心拿着殷红的指甲油涂抹着自己的指甲,直到来人的脚步声停到身后,才慵懒地开口道:“来了啊,身体休养的怎么样?”
我将怀里的礼盒放在对方身侧的圆桌上,确定不会撞翻冰桶里那些看着很贵的酒后,再一本正经地向自己的上司回答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感谢您的关心。”
养病这段的时间,我收到了很多人的联络,包括新田慧、铃木香帆、风见裕也、安室透以及药师寺凉子。
虽然除了新田辅助监督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在高专露面。
不过他们在交换情报之余,也纷纷向我表达了问候。
我的便宜老板倒是一反常态地安静,没有发来任何指令,但想也知道,他对这边的变动不可能一无所知。
羂索和今川绝非是什么守望相助的同伴。
我既不觉得他会因此兔死狐悲,也不认为他会简简单单地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因此趁着总监会还没打算给我派遣任务的空档,我离开学校后,主动联络了他。
这混蛋还挺会享受……特意找了个高档酒店,这优哉游哉的摩登女郎做派,一点都看不出来本来的样貌。
“术式熔断……真意外。”羂索带着一副“真是没想到”的表情,朝自己的右手刚染完颜色的部分吹了口气,“能从今川那个女人手下走过一遭,还没缺胳膊少腿。”
“令人欣慰,以前那么瘦瘦小小的孩子,成长到这地步了。”
“这您可属实过誉了,毕竟六眼和咒灵操纵使都在场。”我恭敬地将左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有他们抵住压力,单单保命自然不难。”
话是这么说,对于薨星宫下的发生的事,我有向那两人请求过,隐瞒我在其中出力的事实,向总监会的回答口径也是统一过的。羂索就算再怎么手眼通天,也难以在这件事上看出问题。
果不其然,他并没有继续展开这个话题,而是拧上指甲油的盖子,侧目看了我一眼,转而手指搭在桌沿敲了敲,“所以,今川那女人死前见到天元了吗?”
我心领神会,动作麻利地拿起开瓶器,挑了一瓶香槟,“不,天元从头到尾都没露面,只是在她濒死之际投来了一束佛光。”
“那家伙真是把自己的藏得够严实。”悠然自得的女人红唇轻轻勾起,“不过,仅是这样也就足够了。说明和祂同化后的小姑娘,不是没有半点意识。”
“那些腐烂发酵的、堆积下来的残留废料,看来就算是活佛,也没能彻底清理掉啊。”
打开香槟的我不为所动将酒液倒进高脚杯,又稳稳地放置他的手边,“您放任今川袭击高专,只是为了确认这点吗?”
“当时我可是投过反对票的,袭击的主意是她自己提的。”沙滩椅上的人坐起身,把指甲油放在一旁,笑眯眯地接过酒杯,“想要扭转一位姬君的想法,属实冒进。面对天元,她也没想过去了还能回来吧。”
“岁月为百代之过客,逝去之年亦为旅人也。”
“于舟楫上过生涯,或执马鞭而终其一生之人,日日生活皆为旅行。”
“旅途罹病,荒原驰骋梦魂萦。”1
披着女人外壳的怪物念着我听不太明白的俳句,凝视着远处的烈日,“一个时代颇具代表性的天才,陨落在那六眼的手中,如何不是一种宿命呢。”
我正愁没有机会找他打听这方面的消息,敏锐地抓住其中的重点后,因而保持着双手捧住香槟酒的姿势,抬起眼:“您这样说,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如果当时不是五条悟掌握了反转术式,我能否站在这里为您倒流都可不好说。怎么说,都该称她为时运不济更贴切吧,为何要以「宿命」二字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