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卫虽看着人多,但大多修为不高,真要打起来, 他也能带着吴尘拖着白面具跑出去。
只不过酒肆之中人多, 真动了手, 免不了要伤及无辜, 能避免打斗,自然还是避免了比较好, 刀剑相向是下下策,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陈青山侧头, 他有些想知道通缉画像上到底是怎么画的他。陈青山自觉自己的伪装并不算太好,但百花教对弟子如此不假思索的转身, 实在是勾起了陈青山的好奇。
微微眯眼, 平整柔软的纸张上赫然画着一个眉头黑如刷漆, 眼神呆滞,笑得一脸澄澈单纯、甚至还有几分傻气的人。
陈青山:“……?”
陈青山如遭雷劈。
天杀的,这是我?
陈青山嘴角微动,他都想把通缉画卷抢过来自己改一改了。
百花教的人瞎吧!他一个身长八尺宽肩狼腰猿臂长腿风度翩翩英姿潇洒玉树临风俊朗貌美少年郎, 怎么会是画像上这样子?
要不是画像旁边写的陈青山三字,陈青山本人见了都不可能将那玩意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不说十分相似,有好歹有五分神韵。”陈青山脑中忽然浮现出赵五钰的话。
“屁个相似,我就算不乔装,站在这里估计都没有人能对着画像认出来。”陈青山暗地里磨了磨牙。
百花教的人越过了陈青山本人,站在白面具面前:“把面具摘了。”
陈青山和吴尘一齐向白面具看去,那种蹩脚的理由显然不能搪塞过百花教的弟子,他们倒想知道白面具要怎么解决。
白面具不动分毫,熟视无睹,似乎完全将百花教的弟子看成空气。
“喂!”一向众星捧月,在哪里都是视线焦点的百花教弟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张白玉似的脸庞都气得微微泛红,瞪大美目,她高声道:
“和你说话呢!白面具摘了,配合检查!”
白面具这才施施然偏过头,望了她一眼:“我若不配合呢?”
“那我只好将你认作陈青山,带回百花教了。”百花教弟子微微眯眼,威胁地道。
白面具哗啦一下站起身,冷笑道:“好啊,那走?”
陈青山、吴尘:“?”
陈青山下意识想拉住白面具,却在快要碰到那人粗糙遍布伤口的手时一顿,默默收回手。
白面具如有所感,他回头,原本看向百花教弟子时冷淡的眼神,在注视陈青山时总是格外温和宽容。
好像是在用视线跟他说:青山,你放心。
有誓言在,他不会跑。
陈青山想。
他和吴尘眼睁睁看着白面具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还回头瞥了百花教弟子一眼,极其积极主动。
百花教弟子一甩袖,快步到了门口。
离开小酒肆,到了门口,阻断了陈青山和吴尘二人的视线,白面具靠在墙上,百花教的弟子过来,还想趾高气扬地说些什么。
白面具摸出一块令牌,指尖微动,令牌从他掌心悬浮,稳稳地飘到了百花教弟子面前。
深黑色的令牌,用金色妖兽血涂抹镌刻文字,刻意做出的碎裂痕迹深处,木制诡异的流动着暗红,裂纹从中间开始满眼,宛如破碎皲裂的心脏,泊泊的流淌着鲜血。
“这是……”百花教弟子能单独执行任务,门内长辈自然也告诉过她修真界的一些事。
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她一直铭记于心。
哪能这么巧呢,哪有这么巧呢?那个地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花教弟子心肝都骇得发颤,她抬眸看着白面具,嘴唇动了几次,强装镇定地道:“就算有令牌,也有可能是你杀了人捡来的。”
白面具冷笑一声,他收回身份令牌,手摁在面具上,摘下一条缝,只让百花教弟子透过边缘依稀看了一些,便又将纯白无暇的面具扣了回去。
“看清了吗?这样,能证明了吗?”白面具声音嘶哑,像刀背摩擦在石头上,让百花教弟子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