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玩的这么花。
他抬头,包厢里还全是老熟人,郝阳阳拿着手机不停拍照,薛吾则举着更专业的相机,他的旁边是倪情。
“……”
饶是戏霜也都有点难装下去,额角狠狠跳了两下。
有些人活着,如同死了一般。
他偷偷踹了贺怀知一脚。
绶带礼结束,贺怀知拉着他刚坐下,卫嘉泽的酒杯就递了过来,“来来来,走一个祝贺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我也走一个,恭喜我师弟脱单哈哈哈哈,弟夫以后多担待。”
戏霜:“…谢谢?”
他端起酒杯碰了碰杯子,抿了一口酒。
“没说你们可以灌他。”贺怀知以一夫当关的气势挡在戏霜面前。
“喔唷,搞外援是吧,谁还没有了。”梁加溢刚放下酒杯,发现有人作弊,不服气地转过头,“宝宝,你喝,你帮我喝死他,晚上我扛你回去。”
裘堰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脑子拎清了和我说话。”
“……”梁加溢试探着改口,“那你晚上扛我回去?”
“你晚上自己爬回去。”
“哦。”梁加溢偃旗息鼓放下了酒杯,眼睛滑溜溜地转了一眼,一看就在打坏主意。
“小学弟,现在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兄了?”梁加溢又起了心思逗他。
这下戏霜真反驳不了,举着杯子不好意思得喊了一声,把梁加溢逗乐了,连忙推着裘堰的胳膊喊宝宝,“孩子乖,该给他发个改口红包了。”
“……”戏霜想直接扛着桌子逃跑了。
贺怀知看不过去,“别逗他。”
“嘻嘻,沉默的男人可会疼老婆了,瞧见了没。”卫嘉泽打抱不平仗义执言了。
打趣声音太大,赵怜扯了他好几下,都没用,只好不好意思地冲戏霜笑了一下,“他就是这副德行,别介意哈。”
戏霜打着哈哈笑了几声。
身为这场聚会的中心人物自然少不了被打趣,面对追问,戏霜尽量搪塞过去。他在感受到桌子下贺怀知用力握紧他的手,在看到对面的朋友笑盈盈地向他们送上祝福,心里一阵触动。
好吧,偶尔高调秀一下恩爱也不是不行。
戏霜偷偷笑了一下。
“狗爹你有本事,瞒的我好惨,我还以为你俩差点要吹了呢!”郝阳阳凑近,小声且幽怨地数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要不是薛吾通知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薛吾喝了口饮料,凉凉道,“谢谢,我也只比你好一点,开饭前半小时接到的电话。”
“真有你的。”
戏霜咕哝,他又还没彻底和贺怀知磨合好,当然不会打算透露啊。
“啊?你说什么?”郝阳阳没听清。
“没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倪情也凑了过来。
倪情就坐在薛吾旁边,座位依次是倪情、薛吾、郝阳阳、戏霜、贺怀知。
是以倪情一靠近,薛吾就察觉到了,毫不客气地呛了他一声,“我们娘娘腔说话,关你大直男什么事?”
薛吾在戏霜和郝阳阳心里的形象很斯文,很少这样夹枪带棍的,两人面面相觑,怕殃及鱼池,默默埋下了头。
倪情推了一下眼镜,“现在是私人时间,在商言商,不要把工作情绪带到生活中,你身边人不是你的受气筒。”
薛吾不说话了,往郝阳阳身上靠了点。
郝阳阳身处瓜田,视线来回切换,左边是瓜,右边也是瓜。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左边,“宝,放假后你该不会抛下我吧?”
“?”戏霜还没反应过来。
“你和贺神在一起了,寒假应该会住他家吧?岂不是我一个人找房子了。”
“嘶……”
这是一个好问题。
他能和贺怀知同居吗?
想到那双毫不掩饰侵略和危险的眼神,戏霜下意识反驳。
不行,太危险了。
pass。
戏霜拒绝,“房子还是要找的。”
“行,哪儿找呢?”郝阳阳问。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让坐在倪情身边的梁加溢听到了,眼珠子提溜转了几圈,“小学弟要找房子啊,正巧,我知道有人要出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