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昏暗,无人说话的空间,心突然乱了起来。
方远默坐在床边叠浴巾,尝试数次,两个角始终对不齐。
陈近洲撑床坐另一边,打破了安静:“今晚回去吗?”
方远默捏紧浴巾角:“我、和舍友说了,不用帮我留门。”
陈近洲:“嗯。”
方远默抖开浴巾重新叠:“你呢?”
陈近洲:“一样。”
叠到最后,方远默才反应过来,浴巾还潮着。
他起身去阳台,又返回拿陈近洲手边的那条:“我去晾干。”
脚下慌张,语速变快,人没走成。
方远默身体一弯,被陈近洲握住手腕,拉回了床边。
“你急什么?”陈近洲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没急。”方远默站在床前,裤边蹭着陈近洲的膝盖。
卧室的灯开得暗,方远默垂下眼睛,比坐着的陈近洲高出半个头。
“手,洗干净了吗?”
方远默记得昨天的暗示,也能听懂今天:“你松开,我就去洗。”
陈近洲没有松,抓得更紧:“方远默。”
“嗯?”
陈近洲拨开挡在眉毛下的碎发:“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没吧。”方远默避开视线,爸妈不在,姥姥看不清了,哪里还会有人。
“这么挡着,谁能看得见。”
方远默收拢下巴,又把头发拨回去:“我习惯了。”
气氛回归安静,方远默仍被他抓着,只敢往下看。
陈近洲搓搓他的手腕:“想什么呢?”
“你不想知道。”
“我想。”
方远默今晚喝了一大杯鲜榨桃汁,微晕的感觉,让嘴动的比脑袋快:“你有几块腹肌。”
“管我有几块。”陈近洲仰颌与他对视,“不是嫌我身材逊色吗?”
“给我看看,也许就不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