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容易害羞?
再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不就是恋人之间最简单的情趣嘛!多有意思啊~
唐斯摇头晃脑地丢开手机,跳下床,光着两只小脚丫跟兔子似的蹦跶到窗户前,哗啦一下扯开窗帘,明媚的阳光一片大好,等她站在窗前伸完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才重新低头去找拖鞋。
进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冷不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又怔了一下,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脖子以下的地方,啧啧惨不忍睹
唐斯咬着嘴里的牙刷,茉莉薄荷的味道在口齿间被填满,就像身体的某处还残留着楔进楔出的异样
昨天晚上两人激战的场景蹦到唐斯的脑袋里
盛宁挺疯的,像是好几百年都没做过似的,她都快把自己折腾的腰断了,可就算两人激烈成那样,这家伙还是会在亲到特定部位的时候又瞬间回归理智
比如说脖颈
明明都张口咬了牙齿都在上面摩挲了好半天儿,可就在要落口的时候,她却次次都能急转直下
唐斯挑了挑眉,得出结论——
还是疯的不够彻底,要真疯到什么都顾不了的程度,还能记得这个?
再说了不就是个脖子嘛咬一下又怎么了?
都是成年人,谁还能没个性/生活呢~
唐斯边刷着牙,边在脑袋里的小本本上又给盛宁记了一笔——
做/爱不投入。
坏毛病。
另一边的盛宁,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扭头看看窗外大太阳悬在那儿,再看看空调也没关啊。
她手指尖摸摸耳朵怎么有点发烫呢?
奇怪。
——
三月好春光,在这个季节就算软绵绵的小羊羔都会放开胆子来。
唐柳颐觉得今天的唐斯心情特别好,从进来到现在,嘴里哼着歌就没停过,唐柳颐又不傻,这么高兴能为什么?昨天自己可是亲眼见识了自家女儿没出息的样子,见到人家连路都不会走了,于是心里更加笃定,这么高兴,肯定是昨天晚上如愿了。
“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
唐斯迈着小碎步跑着到唐柳颐身边,手挽着她,拿脑袋在她妈妈的肩上使劲儿拱着。
这股子肉麻劲儿让唐柳颐十分不习惯——
“别蹭了,一会儿起球了。”
唐斯嘿嘿一笑,忽然间就正经了起来,她目光不错地看着唐柳颐,一字一顿地说——
“妈我想开个工作室。”
这个念头,唐斯老早之前就有了,只是一直都没跟唐柳颐说,再加上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个念头便被耽搁了下来,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唐斯也休息够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闲下去了,生活步入正轨,感情也有了归宿,是得找点正经事做了,家里有钱归有钱,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个游手好闲的人。
唐柳颐偏过头瞧着她——
“你开呗。”
唐斯摸了下鼻尖,脸上有点难为情——
“您这话说的,是我不想开吗?我那不是差点儿钱嘛~”
这回轮到唐柳颐笑了——
“搞了半天,在这儿等我呢。”
唐斯实话实话——
“妈您别笑我,我这次可是特别认真的,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来找您的,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您给我投资,赚了钱您拿大头,往后我要是做大做强了,您就是第一股东!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不错吧?”
做大做强?还第一股东?
唐柳颐真心觉得唐斯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孩子,还能保持着某种天真乐观的积极心。
要换以前,唐柳颐肯定多少得挖苦她一下,可现在唐柳颐变了,虽然她对唐斯创业的美好愿景并不大看好,但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给她泼冷水。
唐斯话说完半天儿,也没见唐柳颐有个反应,她下意识心里还是有点冒虚汗的,虽说现在她们的关系缓和不少,彼此间都懂得了退让,但那些年母女俩的关系紧张落下的后遗症却是一时半刻没法消解。
唐斯怕了这种状态,也怕了成天吵架被坏情绪挟持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