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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下 第2oo节(2 / 3)

你那样的喜欢。”

苏银铮又眯起眼睛,双手拇指按在耳上,道:“让我看仔细点。”

李景风笑道:“你是该看仔细点,弄错颜色误终身啊。”

苏银铮噘起嘴,在李景风腰上拍了一下,道:“你去吧,天冷,别太晚回来,少了时间要补的。”

天果然冷了,一阵朔风吹来,把白灯笼吹得摇曳不定,李景风站在奚家大门口,紧了紧衣领,犹豫半晌,这才敲门。

门依旧没锁,奚老头正烧着纸钱,见李景风来,招了招手。李景风走了过去,就着火取暖。

“凶手几时死?”奚老头红着眼眶问,“在哪处斩?我要去看。”

李景风默不作声,奚老头又问了几句,李景风被催得狠了,深深吸了口气,嗫嚅道:“大狗的仇人被关起来了,得关一辈子。我…我觉得……这比死还惨……”他不善說謊,後面一句聲音細微。顯的心虛。

奚老头望着李景风,李景风偏过头去,不敢接触他目光,过了会又道:“害死奚兄弟的是现今嵩山派的副掌门,泰山派掌门的弟弟,他们说……说不能杀……”

奚老头点点头,平静地道:“原来是这样……你说得对,关比死还惨,把他关一辈子就是了。”

李景风听他语气平缓,深感訝異,这才回头去看,只见奚老头神色平和,似乎觉得甘心了。他问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奚老头道:“这种事我懂,多了去。哪个名门贵族杀个把人会出事?发仇名状灭全家的都常见。掌门把他终身监禁,也算告慰大狗在天之灵了。”

李景风低头道:“老先生……对不住……”

奚老头连连摇手道:“道歉干嘛?你又没对不住我。我们才认识几天,你这样帮我,我很感激。那天在戏台上还是你救了大狗一命呢。”

李景风见他理解,愧疚之余又松了口气。奚老头又道:“我这金纸烧完了,你帮我去福寿金铺买些。出门左拐,过三条巷子右拐,找不着问人就是。回来帮我带些菜,这几天都没吃好睡好。”说完又笑道,“你煮的粥可好吃了,怎么不开店当厨子?”

李景风忙道:“我这就去!”

他照着吩咐买了金纸,又带了一斤牛肉、白菜、萝卜跟几颗鸡蛋回到奚家,才刚推开大门,就看见吊在大厅中迎风飘荡的奚老头。

他看得真切,那张脸上红肿的双眼满布血丝,脸上却没有怨恨,只有不甘与无奈的认命,像是理解了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只是不想再承受般,轻飘飘的身子悬挂着,不住摇曳……摇曳……

一阵大风吹来,刮飞了门口的白灯笼。灯笼被风卷进庭院,在地上不住翻滚,又飘进了大厅。李景风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双膝发软,不自禁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天空中落下了片片白羽,济南城十月的初雪冷得像是冷龙岭上腊月的霜风。

就在这瞬间,李景风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某样东西。

※※※

李景风没回到松云居。他先是收拾了奚老头的尸体,又打听了秦昆阳的住处,再去巷子口买了副棺材,留下银两吩咐收尸。他想起这两次被短弩逼得窘迫,但铁铺不卖这个,说是管制,他改挑了一把狩猎用的短弓跟几支箭。

他想了许久,又买了几颗铁蒺藜,之后回奚家煮饭炒菜,吃了饱足,再将几块硬木刨出弧度,在前臂小腿上试试,确认贴合,又拾了四颗鸡蛋大的石头,绳索留了约一尺长,两端系上石头,便是个飞石索——他幼时家贫,母亲便做了这玩具让他对着树干丢,每每能缠上树干。他磨了剑,最后走进奚大狗房间,取了棉被,好好睡上一觉。

他睡到酉时方醒,伸展完筋骨,晚餐只吃到三分饱。他将刨好的硬木贴在上臂小腿,用铁丝绑住,又不敢完全紧贴,怕影响灵活,只遮掩了大概。他将一匹布紧紧绕在腰腹之间,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右腰挂着飞石索,左边口袋装上铁蒺藜,这才穿上外衣棉袄,捆紧绑腿,背上短弓与箭袋,手提初衷,开门上街。

此时已入宵禁,街上无人,只有惯常的巡逻守卫,李景风避开不难。秦昆阳的住所是间五进院落,李景风蹑手蹑脚爬上附近屋顶,举目望去,院子里灯笼油灯俱足,夜晚中也是明亮,巡逻守卫一目了然。他见大厅灯火通明,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料是该处,认清了路径,从僻静处翻入大院。

他一路潜行,遇着守卫便避开,又遇着许多妇女男丁,有些衣着华贵,料是秦昆阳的家人。他靠着目力躲躲藏藏,潜行到大厅前院的照壁后。

只听秦昆阳不住咒骂:“要不是苏亦霖那条狗,老子早杀了萧情故!操!那狗日的苏长宁,连杀我都不敢,嵩山倒霉了才让他当掌门!”

他自壁后望去,见秦昆阳正与一名少妇说话,也不知是女儿还是妾室,脸上犹有忿忿不平之色。此外内外约守着二十余人,不知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侍卫。

出了照壁便无藏身之处,从照壁至大厅估摸有二十丈距离,李景风取出短弓,搭上箭,在脑海里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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