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喜欢的人。跟你一样,就是个误会而已。”
“是吗?”
“是。”薄淞轻声重复,“没有的。”
他没必要让桓柏蘅知道,其实喜欢桓柏蘅很多年这件事,单恋与任何人无关,苦甜他都甘之如饴,而喜欢的感情得到回应,已经再幸运不过,又去诉说有多喜欢,喜欢多年,给被喜欢的人增添心理上的压力负担,没有必要。
桓柏蘅好长一阵没说话,后头的车陆陆续续过去,驶向前方的高架。
他才开口,“知道了。”
声音响在车内。
薄淞同桓柏蘅视线对上。
“走吧。”他说,“回家。”
-
第二天一早,司机准点到了。
薄淞推行李到电梯口时,桓柏蘅还在卧室里,他绕回去,见人翻倒行李箱,拉开床头柜。
桓柏蘅丢了一半的量在行李箱隔层,思考了会,抬眼问,“够吗?”
薄淞唇角抿了抿,“我们是去度假的。”
“知道。”桓柏蘅说,“晚上时间留给我就行。”
“”
最终桓柏蘅没多带,总归是可以买,两人两个大号行李箱,加上手提的电脑,塞进了后备箱。
离开前,他们去后院看了眼兔宝宝。
兔宝宝长得很大了,两人过去就被围住,小兔子软乎乎的身体往薄淞手心钻,直到小灰兔蛮横的冲过来,撞开宝宝,独占薄淞的抚摸。
对桓柏蘅,小灰兔一直不大喜欢,也不靠近。
桓柏蘅也不在意,他也不喜欢对方,随意抓了只兔子揉两下,他始终觉得,这些软乎乎的团子没有bunny可爱。
薄淞跟兔子们道别,和桓柏蘅一道离开。
飞机到机场,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这几个月,他们频繁的机场分别,以至于这次一起办理值机。
薄淞觉得特别不真实。
两人手后来牵在一块,在行李箱被工作人员取走后,跟随工作人员去休息室。
“您和您先生是去a国度假啊。”
工作人员还是上次那位,近距离下看见桓柏蘅,更是觉得两位十分般配,当然,出于职业素养,她不能没礼貌的盯着客人一直瞧。
“是。”薄淞轻呼出口气,桓柏蘅在这,称呼听起来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休息室很近,没聊几句就到目的地。
桓柏蘅近些年在国外,荣市机场飞得少,因此也不知道薄淞这么有名,不止待机这会,登机时乘务员纷纷招呼,热情地过了头。
不过“般配”让他听着几分悦耳。
两人没要餐食小点,只要了两杯冷饮,薄毯子盖在腿上,薄淞调整了下姿势。
这趟旅程较长,他们要在飞机上呆十个小时。
眼罩都已经准备好。
当然这么早,他们都没有困意。
“怎么这么看我?”薄淞在把一切都调整成飞行的最佳模式后,才注意到桓柏蘅侧着身,目光紧盯过来,些许疑惑。
“和他们很熟?”桓柏蘅问。
“出差需要,我算是机场常客。”薄淞反应过来,解释。
“其他经常飞的客人,也没你熟且出名吧。”
“”
薄淞隐约领会到桓柏蘅话里另一层意思,既是有点不敢相信,又有隐隐开心。
工作人员的醋,桓柏蘅也会吃吗?
脑子念头不过几秒,桓柏蘅直接肯定他的回答,“我吃醋了,在你心里我不是最重要的吗?你要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薄淞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桓柏蘅抬手,点了点他的唇,指腹摩挲的粗糙感受带来细小的电流,从接触的位置到全身,尤其头等舱还有其他客人,空姐时不时走动询问需求。
而他们的冷饮还未送达。
可桓柏蘅想要的无非就是
脚步声逼近他们的舱位,伴随着冰块在杯子里细微的碰撞声,敏锐的落进薄淞耳边。
他在头顶阴影压下之际,倾身,吻住了桓柏蘅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