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没理他,直到抵达医院。
陪他在诊室处理伤口,护士以为她是他女朋友,叮嘱她:“好好照顾你男朋友哦,伤口挺严重呢,三天之内不能碰水,不能过量运动,记得按时换药,忌烟酒,知道吗?”
音落,诊室鸦雀无声。
邢屹靠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桌前接受消毒,眉眼懒恹恹地耷着,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淡样。
可是她明明看见他牵起嘴角笑了下。
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一句话也不跟护士解释,故意等她上钩。
护士一边处理伤口,环顾一圈,盯着她,一脸“你怎么不应声呢,这屋里还有谁是他女朋友”的疑惑表情。
孟纾语硬着头皮应下:“知道了,谢谢护士。”
伤口处理完毕,她接过医生打印出来的处方单,前往取药窗口领消炎药。
邢屹坐在不远处的公共椅上按手机。
她掌心震动。
xy:[还没好?]
她回:[还在排队呢,你要干嘛?]
xy:[十分钟没抱你了,有点想]
“?”大庭广众之下你想怎样!
她快速找到一张小奥特曼飞踢的表情包,怒发十条。
xy:[踢够了吧,今晚让我抱着睡]
[不可能]
xy:[瘾犯了]
[戒]
xy:[戒得掉还叫瘾?]
[不要强词夺理,我有八十厘米的面包玩偶,你抱着面包睡]
xy:[没你软]
“”
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想把他的消炎药换成伸腿瞪眼丸。
一路吵吵闹闹离开医院,回到家,邢屹口出狂言让她帮忙洗澡。
她迅速上楼跑回房间,匆忙扔一句:“你自己洗!”
邢屹高高大大卡在门边,她根本关不上门。
他举起伤口示意:“手疼。”
这人明显在耍赖,孟纾语扒着门板,探出个脑袋应付他:“你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吗?”
他歪了歪头,装得好遗憾的样:“我又不是左撇子。”
“让你用左手拿花洒,又不是写字。”
她把他推出去,邢屹往前一步直接抱住她,道貌岸然的视线垂落而下,懒腔懒调耍无赖:“不是答应过护士会好好照顾我?万一我在浴室摔跤怎么办,脸着地会毁容啊,你不就是图我这张脸?”
她顿时噎住,气势矮了一截:“哪有,你不要凭空捏造,我什么时候说我图你脸了?”
“那你图我什么?图我吻技好,图我手速快,图我——”
“你小声点!”她紧张打断,快速把半掩的门关好。
顿了几秒,确认走廊上没声她才彻底安心,抬眸温柔埋怨,“不要突然说这些,万一莱姨在家怎么办。”
“不在。”
在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逗弄她,因为知道她会慌。
持续争了一分钟,邢屹完全占理:“又不是没在你面前脱过衣服,
怕什么?”
孟纾语被他环着腰,稍微动一下他手臂就收得更紧。
他好整以暇靠在墙上,一只腿还勾住了她,把她往身前一带,她碰到他裤链。
无处可逃,她双手抵着他胸膛妥协:“那你先进去脱衣服。事先声明,就这一次,下次没有了。”
邢屹神情微动,突然掐住她下巴用力吻住。
“唔!”
她下意识后仰,他护住她后颈往前倾身,三两下直接把她扛到肩上,她惊慌失措,再一睁眼人已经进了浴室,她柔软的薄毛衣被他剥落,堆在她脚边。
她坐在浴缸旁的台阶上,转头,邢屹在透明的淋浴房里脱衣服,先是上衣,然后是裤子,最后是
她别过脸。
他冷淡出声:“过来。”
顿了几秒,孟纾语默不作声走过去,全程转头盯着浴室墙面,拿起花洒冲他。
余光里,水流快速经过他清晰起伏的腹肌沟壑,在人鱼线附近聚成一股更粗的水流,升起热腾腾的水雾。
热水反溅到她身上,薄薄的吊带被打湿,几乎透明,湿漉漉地黏在肌肤上。
她咬牙坚持着,邢屹突然关掉水阀。
嗯?
她迟疑片刻,松手放下花洒。
最后一股热水流经他小腿的青筋纹路,不是所谓的静脉曲张,而是荷尔蒙旺盛的生理特征。
浴室里水汽十足,她却感觉口干舌燥。
孟纾语始终垂着眼,后退几步,身体抵到淋浴房的玻璃。
低头看他走过来,她心跳如擂鼓,脚下全是水,她不慎一滑,邢屹一手抱住她,抬起她下巴。
冷不丁撞上一双澄黑眼眸,她攥紧手指,邢屹比她镇定百倍,声音却哑了:“这么喜欢往下面看?”
她挪开视线,体温比水温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