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公主诊治!快!现在就去下令,谁敢耽误,朕就要谁的命!”
拓跋晃倒也能干,立刻答应下来,旋磨儿一般转过身,朝外飞奔。拓跋焘咬着牙根,几步走到谢兰修面前,异常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肩膀:“你别担心阿昀。不会有事!真的有事,我叫沮渠牧犍那混蛋拿命来抵偿我的女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一脸震惊之色的沮渠花枝,狠狠道:“你别添乱,朕就不罪你。你若敢使什么幺蛾子,仔细你的小命!”
他走出沮渠氏的宫室,才又对身旁的宗爱道:“你再去传旨,多遣些人去姑臧,务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朕弄清楚!”宗爱走了,他又对谢兰修道:“都是快马加鞭的过去,来回消息,最快只需五天,你耐心等五天,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朕立刻拔营前往姑臧,御驾亲征讨伐沮渠牧犍!”
其实,沮渠牧犍见到拓跋昀的模样,自己也吓呆了。
他心有旁骛,但是对这个结缡的妻子,也有些青梅竹马的感情,也有些齐大非偶的畏惧,复杂的感觉混在一起,让他总忍不住心生逃避之念,仿佛沉醉在李氏的温柔乡中,便可以忘却烦恼——但是,烦恼还在那里,并不会消失,反而因为他的拖延,漏洞越来越扯大,终于酿出了恶果。
“皇后怎么会发作这样的病症?”
跪了一地的宫女宦官们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牧犍指着日常侍奉皇后餐饮的那个时,她才颤颤地磕头道:“陛下,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皇后平素饮食就不大好,都是吃个两口就不愿再动筷子的。昨日生病,所用器皿亦是银制的,完全不见异样。皇后吃了两匙饭,又吃了两匙汤,当时还嫌汤有怪味,就没有再吃。结果,晚上就突然呕吐不止,太医的方子吃下去,就跟石头上浇了水似的全无一用。”
牧犍道:“汤和饭还在?”
“在!”马上有人捧了上来。着银筷子一试,筷子一点没有变色。牧犍道:“侍奉皇后饮食的宫女宦官,都来尝一尝!”他善于察色,目光一扫,已经看见跪地的人中,有一个宫女浑身一战栗,猛眨了几下眼又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