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磨灭。曾经的伤害及惨剧也将永久留存。(至樱花)
“他们想、用您、和那只皇虫来, 威胁您的,雌君。”
言语中仍是示弱态度,可面具下的笑容却是逐渐放大,即便拉扯到面部肌肉轻微的刺痛传来也毫不在意。
在说出强制抽取的那一刻,维刻多就笃定了雄虫肯定不会再跟着自己。这样自己也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摆脱对方了。
计划通·维刻多心中默念着:怪虫怪虫快离开。
然后,他就听到了那只怪虫的答案。
“那就带我去吧。”
“好y——”—— 耶。
“哎?”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回答。
维刻多电子眼大地震。
维刻多怀疑自己是不是空耳了。
不然怎么会听到这只虫说要自己带他一起。
带他去干嘛,送虫头冲业绩吗?
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
原以为只是这些虫和皇室之间的爱恨纠葛准备跑路的路靡缇尔在听了他的讲述后改变了主意。
维刻多不明白。但胜在乖巧听话。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副场景。
在说(并)好(不)了(好)一同出发后维刻多就带着路靡缇尔走进了那间矮屋。
面颊上恰巧滑落的黏稠机油就如同他此刻心情的具象化表达。
欲哭无泪,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机油。
路靡缇尔不动声色观察着矮屋的内部格局,在维刻多先一步踏入后这才迈着慢悠的步伐走了进去。
以为他是要进来取些什么好带走,然后就见那虫掏出张必之寻常名片要稍大些的金属卡片, 走向了矮屋内的一处角落。
随后蹲下就是乒乒乓乓地一阵捣鼓。
随着“嘀—”声,就好像刷卡成功的提示音。
矮屋开始了毫无预兆的剧烈晃动。屋顶散落的枝叶开始滑落,攀附在外墙的植干也瞬间被迫绷直。
窸窣声如同呻吟,微弱而无助。
路靡缇尔早在对方掏出金属卡片时就警惕起来,黑眸中是利维特从未见过的锋芒。
在一阵地动桌摇中,随着‘啪’的一声,依附在木质墙体上的植干被齐齐生生崩断。
整栋房子就这么、
以一种常人所无法设想的道路。
—— 站了起来。
连带着屋内的一人一虫。
在维刻多的操纵下,矮屋甚至非常人性化的抖了抖腿。
只徒留了原处满地的狼藉,和一个与周围早已差了不止一个色调的方正印记。
是的,这是一座伪装成木屋的飞行器。
毫无所觉已经在生死线走过一遭的维刻多还在专心调试着飞行器的数据。
它的内部不似外观所表现的那样,所覆盖的都是些木质结构。除了房屋正常应该陈列的物品外入目满是各式新旧不一的金属部件,与那幅机械面具有着些异曲同工之妙。
潦草的拼接支撑着它的一举一动。
运转摩擦间还有一种摇摇欲坠的美感。很有维刻多的风格。
矮屋摇身一变,成了赛博飞屋。
在再三确认这飞行器一时半会不会走着走着就分崩离析后路靡缇尔这才稍感安心,毫不客气的就占据了屋内唯一的沙发,惬意非常。
特别是在看到了那只皇雄的直播影像后。
更是无比清晰的体会到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古话的含义。
在维刻多驱使着飞屋前行的时间内,路靡缇尔也不禁思考起后路。
刚才已经是再好不过的跑路机会。不论是杀了这只虫再伪装被杀还是用这虫的通讯系统向敌方传达任务失败的假信息,或者再干脆一点,直接毁尸灭迹人间蒸发,这些都不失为一种办法。
可他偏偏没有走。
如果他们抓到、且所针对的只有自己也就罢了,但现在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绑架案的范畴。
而他也大致明白了对方组织绑架他的用途。
大概就是想用他来做一场那种竹马白月光和天降雄主的「极限二选一」狗血戏码吧,而实际上他们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虫质,二选一大概率也只是让利维特身败名裂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