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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珍珍正在电梯口等她。
见了面,她先上下仔细打量过,然后才说:“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没出啥事吧?”
安酒摇头,“跑到另一边去了。”
冀珍珍递过来一个网兜,里面装满了鱼。
周围人多,她用气声说:“他们都看到了,咱俩就这样拎着吧,你别那啥了。”
安酒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冀珍珍又说:“我一会儿直接回家,不去看奶奶了,你替我和奶奶打声招呼哈。”
“好。”
“明天直接楼下见吧。”
“行。”
安酒本来平时话就不多,此刻冀珍珍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累了。
出了电梯后,两人分道扬镳。
安酒拎着网兜回家。
经过隔壁的时候,溥淮刚好出门。
两人视线相遇。
仅一秒后安酒收回,礼貌道:“溥队。”
“今晚的训练依旧取消。”
“好的。”
简单的一问一答后,两人擦肩而过。
奶奶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等安酒进屋后,不着痕迹的从她脸上扫过。
没看出异样,放心了不少。
再一看网兜里的鱼,心情更是加倍愉悦。
“又带回来这么多鱼!”
安酒把网兜放在窗根下,先换下湿衣服,随便擦掉身体上的水珠后,穿上冀珍珍留给她的干衣服。
她拎着湿衣服出门,走到没人住的房间里,尽量拧干衣服上的水。
反正这几天天天都得外出捕鱼,没有必要洗。
把衣服挂在凳子上,安酒搓搓手,搓搓四肢关节,再拍拍脸,等身体热乎了,接过奶奶手里杀鱼的活计,让她去一边休息。
奶奶:“我都休息一天了,这点事不累人!”
安酒:“我也不累,还是我来吧,屋里光线暗,刀刃又快,你别割伤了手,实在想帮忙,就帮我挂挂鱼吧。”
经过这几天的努力,干柴上已经铺满了清理完内脏的鱼。
“等之后太阳出来了,好好晒干,然后留起来,等着冬天吃。”
奶奶已经计划好了,家里的食物越多,她的心就越安定。
这几天安酒外出捕鱼,她在家也没闲着,把用滚水杀过菌的泥,做成了泥饼干,借着每次烤火的机会,一点点全烘的半干。
虽然还没干透,但摞在一起也不会黏在一起了。
安酒把吃完米饭的盒子腾出来,让奶奶装泥饼干用。
屋里潮湿,泥饼干也都收进空间里。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着雨过天晴。
自打可以外出后,48楼的环境安定很多,居民们也都因收获了鱼,而变得和善。
等处理完所有的鱼,把地面也都清理干净后,夜已经深了。
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思绪翻飞。
上门来了
经过这几天事后的沉淀。
安酒发现了一件事——爱情,绝对是一把伤自己十分锋利的刀。
比如冀珍珍,比如王哥,再比如她。
在外界和内心的双重影响下,她心中那颗小苗,在不合时宜、没有营养的土壤中试图冒出芽来。
最终被她摁下,重新罩上壳子。
冀珍珍没过大的反应,很大的原因是对方是另一个组织的,见不着面,无法加深感情。
但王哥就很惨。
安酒不知道宋海之对他的重要性。
只能大概推测出,宋海之于他而言,很可能白月光。
王哥这人有点贪心,既要还要,啥都想要。
从魏管理的话语中就能分析出,王哥有很多人。
表现的也是见一个爱一个,例如看到实习管理员和溥淮。
这只是安酒亲眼见到的,那她看不到的地方呢?
王哥背靠大树,如果稍稍收敛,说不定还能落个好下场。
只是他过分花心了,颜色帽子一顶一顶地给别人戴。
落得这个下场,他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为什么是宋海之亲自出手,很有可能也是王哥的靠山故意为之——
不是心中一直惦记着白月光吗,那就安排白月光亲手送走他的命。
失去靠山、被剥权,没一人能靠得住。
曾经他得罪过的人,在他落魄时通通过来踩一脚。
那样自傲的王哥,又怎么可能受得住。
他的死是必然的,只不过派去的宋海之既起到了安抚作用,也有嘲讽。
看着漆黑房顶,安酒看到了感情的脆弱,男人不爱之后的狠心。
王哥的一切都是别人赐予的。
对方想给就给,想收走就收走。
不用任何通知,也不用经过他的意见,完全没有任何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