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把人一脚踹开自谋出路了。”
林锦璨愣愣道:“可也要另一条路接纳我啊。”
谢鹤徵顿住,紧缩的眉头松了松。
“你现在似乎很排斥我。”
“那是因为……”
谢鹤徵语塞,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因为你对我不好,对自己也不好!”
空气中有一丝沉默,林锦璨的唇缓缓蠕动了一下,她哑然起身为他整了整衣领,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愧疚。
“谢鹤徵,我不推开你,也会慢慢学会对自己好。”
林锦璨语气轻柔,又抬手拍了拍他毛领子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咬唇道:“可感情强求不来,我与他缘分已尽不敢有妄想,我日后不管是在吃饭,还是睡觉,我都一定一定会多想想你的好。”
谢鹤徵胸膛微颤,躲开林锦璨的求和。
可下一秒就被少女拉住袖子:“我听你的话,你也要乖一点行么。”
谢鹤徵眸间难掩流光溢彩,他竟鬼使神差地想摇头。
“不行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让我能去找谁……”
少女鼻尖透粉,眼睛乌溜溜看着他,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若非谢如归和母亲逼得太狠,她怎会委身于他?
他把下巴埋在少女脖间,咕哝道:“没有不行,翠翠怎么样都可以。”
……
三日后,密信传到了青墨手里,看来张多不负众望,得了郎主的赏识,在塔赖人那里升官加爵了
青墨到了阁中,见谢鹤徵和林锦璨一齐用午膳,他在门外徘徊了片刻才进去禀告:“大人,这是张多的传来的密信。”
谢鹤徵把图纸展开,图纸上所绘是一张路线图。
何人运输派送,驻脚地都一一标明。
“派人一路跟随,和李多里应外合。”
“是,属下这就去办。”
在回沈府前,他与李多便商议好,若他成功打入塔赖部族内部,便在运输途中对货箱动悄悄手脚,在底部安置了易燃烧之物,只需一丝热量,相连的队伍便会起火。
负责运输货物的几个头领是部族里当权者,表面倒是和和气气,可一涉及到功劳赏金的事,便很难说。
若此时货物出了差池,这杀头之祸,几人必定会推卸责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好暗中坐山观虎斗。
林锦璨等青墨走了后,大致已猜测到谢鹤徵要做什么,她道:“看来又是一场恶战了,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待对方兵戈起,也快了。”谢鹤徵接着道:“换钱的货物毁了,塔赖各个部落必定起兵自相残杀,势力一旦分散,我等攻破,就容易的多。”
“只是战争难免会造成伤亡,我军会速战速决,掳获敌方首领减少百姓伤亡。”
林锦璨想起那个黑袍男子,还是心有余悸:“若赢了,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处置?他们在大梁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多少性命葬送在他们手里,活有余罪死有余辜。”谢鹤徵语罢顿了会儿,忽然掀眸看向林锦璨:“没有
例外,包括那个一直给塔赖郎主出谋划策的人。”
林锦璨一顿,笑道:“那是自然。”
二月下旬,赵青墨和谢鹤徵率领赤炎军进攻早已因内战满目疮痍的塔赖部落,他们兵分四路,从山上而下四面包抄夜袭营地。
各个部族分开,难免势单力薄,视对方嫉恶如仇时又互相不通信,几天下来,分布在外围的几支部落很快被攻下。
夜间篝火冉冉,虫鸣啾啾,劳累数日今儿才得闲心坐下来小酌。
“大人,根据从前的线索来看,千机阁,鬼市,塔赖族都与端王勾结林孝之修造的秘道有关,这几年大梁本地失踪百姓越来越多,可一些不知名的黑户却出现在大梁边境州县,幽州最甚。”
青墨从腰间解下一只酒囊扔给坐在篝火旁的谢鹤徵。
谢鹤徵拔了塞子仰头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幽州从前是由林家人管辖,是李晋安的一条狗,林孝之死了不足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