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她的话，“我是美丽废物。”

&esp;&esp;他看上去很松弛，轻松地道：“我确实没什么用。”

&esp;&esp;他真正抓在手里的似乎只有这副皮囊。

&esp;&esp;车里静了静。

&esp;&esp;江入松无声叹气，不再关注他们，只扭头看着窗外。

&esp;&esp;身旁的人不再说话，瞿川蓦地感到一阵更为强烈的不快与恼火漫了上来。

&esp;&esp;这算什么？

&esp;&esp;不久前他还在花园里绞尽脑汁肯定陆渊澄的价值，说他不符合废物的定义，现在陆渊澄自己犯了错，却摆出一副“我就是烂”的态度就地一趟，把瞿川真正想说的话阻隔在外。

&esp;&esp;他凭什么总是把事情变得这么糟糕？

&esp;&esp;瞿川深吸口气，叫他，“陆渊澄。”

&esp;&esp;闭目养神的人“嗯？”了一声。

&esp;&esp;“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esp;&esp;陆渊澄睁开眼，惊讶地看过来。

&esp;&esp;瞿川又是深吸一口气，“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所以把我当成好对付的猫猫狗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esp;&esp;他看到陆渊澄眨了眨眼。

&esp;&esp;从下午起就堆积在喉头的话一涌而出，瞿川颤着嗓，“你他妈觉得我很好玩是不是？”

&esp;&esp;陆渊澄的表情终于变了。

&esp;&esp;他直起身，轿厢低矮，几乎要碰到陆渊澄的头。

&esp;&esp;“别哭。”他很低地哄，“对不起。”

&esp;&esp;“别碰我。”瞿川推开他的手，也压着声音，“你坐回去。”

&esp;&esp;陆渊澄几乎整个人都侧过来了，膝盖不可避免地抵着瞿川的，仍旧试图伸手拭他的眼泪。

&esp;&esp;他听完了瞿川的控诉，似乎靠得更近了些。

&esp;&esp;“我没有把你当猫猫狗狗。”

&esp;&esp;隧道里的光一闪而逝，短暂照亮了陆渊澄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