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很无所谓的说:“没爹没妈没教养,说话难听点怎么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esp;&esp;“倒是你,大小姐,都什么了?想骂人就骂啊!”簕不安钦佩不已:“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们,心脏就那么大,恨不得全是心眼,要是我,早疯了。”
&esp;&esp;簕崈:“……有吗?”
&esp;&esp;“切”簕不安把不屑写在脸上:“有吗?你说呢?忽然跟我画这么大的饼,我碍你眼了?”
&esp;&esp;簕崈:“……没有。”
&esp;&esp;簕不安不信,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确实没什么好给簕崈忌惮和算计的东西,他弯腰捡了块石头,斜切着水面飞出去,石子在水面弹了两三下才掉进水里。
&esp;&esp;“你困吗?”他又打了个哈欠,问出今天见面主要关心的事:“唐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esp;&esp;簕崈沉默了。
&esp;&esp;簕不安默认,此刻的沉默是簕崈离死人更近的证据。
&esp;&esp;哼了一声,听不出是冷嘲还是笑。簕不安说:“我明早还要早起上学,先回去睡觉了。”
&esp;&esp;说着转身离开,簕崈看着那道背影越来越远,其实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太打电话给自己了。
&esp;&esp;最开始那几年,簕不安打电话很频繁,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他还有很满的行程,不一定每次都能接通,但是簕不安很坚持,有什么有趣的事都想跟千里之外的哥哥分享,哪怕是雨天捡到了一只蜗牛,晚饭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葫芦鸡,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深夜和清晨,他房间的电话没再响起过,等他回荻园,发现簕不安已经走出荻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