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别,除非后头有猫腻。
萧程与廿七合力拨开这些挡路的灌木,果不其然,有一山洞入口映入眼帘。
他们小心走到洞口却停下了,洞内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吹亮火折子,摸了进去。
一拐弯处,萧程贴着石壁偷听里面的说话时声。
“你怎如此莽撞,这不是叫你封了吗!”
“这不是没事儿嘛,何须大惊小怪,等风头一过,这里就是咱们的了。”
萧程盯了半晌,认出了其中一人便是拥有这庄子的巨贾富商。
莫非这山洞里便是私自制造火药的地方,这个富商和庄子不过是个幌子?
他转头嘱咐廿七:“待会你先出去,再找人来救我。”
韩府官家:“大相公,户部的林郎中送来拜贴,人等在府外了。”
韩骞停笔,命人请进来。
林文凡庄重行礼:“下官林文凡拜见韩大相公。”
韩骞招手:“你来看,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林文凡微微歉身,然后走近挨个欣赏起来,思索道:“下笔苍劲有力,章法自然浑成,此乃下官愚见。”
韩骞随意笑了笑,又言:“与谢中丞的字相比,又是如何?”
林文凡一时怔住,回道:“大相公的字如山间流风,纵横其间。谢中丞的字如石上流水,淋漓尽致。若以画相喻,画中又怎能少了这二者呢。”
韩骞颇为满意,搁了笔请人坐下品茶。林文凡没有坐下,而是双手交叠弯身:“多谢相公。”
“何来言谢?”
“谢大相公迎春宴知遇之恩,下官自当结草衔环,以身报答。”
“各位官爷,我家兄弟就是在这庄子上失踪的,好几天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廿七火急火燎地领着几个官差进了庄子。
官差:“既已失踪,怎么不先报与你主家说?”
廿七一脸无辜:“主家不信,非说我兄弟是故意躲懒不肯出来,实在是冤枉。”
庄子上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看热闹似的聚过来。
“欸!你兄弟是不是长得高高瘦瘦的那个?”忠爷站在人群里高声。
廿七:“对对对,你见过?”
忠爷略微思考,不确定指道:“我好像看见他往那边去了。”
廿七和官差顺着忠爷所指方向看去,那正是去那秘密山洞的的路。
富商一看大事不妙,出来阻拦:“各位官爷稍安勿躁啊,庆吉山山高又深,庄子太大,几位官差没来过,不如我安排人先找一圈。”
廿七看几位官差马上就要答应,撒起泼来:“等你们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这么些天了不被摔死也要被饿死。”他越说越伤心,抹起泪,“大爷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兄弟吧,我们哥俩自小没了父母相依为命,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死之前我还要把这庄子烧了!”
廿七说完拔腿就跑,官差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富商紧张地跟在后面,一窝人把那条小路渐渐踩宽。
“这里怎么有个山洞?”官差问富商。
富商暗暗搓着手掌,支支吾吾:“这……我也不知道呀。”
“进去看看。”
“嘭!”
一声巨响自洞内传来,过一会儿还有热风扑面,弥漫刺鼻的气味,几个官差对视后冲了进去。
眼前飞扬的尘土充斥着整个洞厅,众人捂着口鼻,富商则是落在他们身后,心虚地看着官差们的一举一动。
等尘土散得差不多,廿七眼瞅着角落里蜷缩着一人,他冲过去哭喊道:“兄弟欸,原来你在这,他们还告你偷懒,真是冤枉啊——”
萧程身上满是灰,让廿七摇下来不少,他再不表示一下耳膜就要被廿七的哭喊声震破了。
廿七收住了眼泪,小声说:“程哥你没死啊。”
“刚在爆炸声就是我弄的,死不了,你继续,哭小点声。”说完萧程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