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褚澄只好奇了一点：“学生时代的你真的会抽烟喝酒烫头？”

“还有打架斗殴。”叶云川笑着补充了一个，“我打架还挺厉害的，那会儿打遍天下无敌手。”

褚澄瞎夸，“真厉害。”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就要睡觉。只是在关上灯的时候，叶云川突然在黑暗中问了一句：“你怎么没怀疑我也是秀哥？”

褚澄笑着应了一句，“因为你没长刘海。”

即便是怀疑凌汵风, 但是褚澄也不会时时刻刻的盯着他看，毕竟那也太浪费时间了。不过他时不时的看两眼, 却也能观察出一些事情。凌汵风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新手，并不知道避着旁人，所以才让褚澄这样的人都能轻易看穿。

这样粗糙的手法，让褚澄都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了。

按照秀哥喜欢做精密安排的性格，凌汵风的行事作风除了和他一样疯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难道他们猜错了？

就在褚澄怀疑着的时候, 许久未见的顾斯砚上门来了，他一来就——直接把凌汵风绑起来了。

顺带把安生也绑了。

褚澄：“……”

褚澄：“你在干嘛？”

“这俩人背着你勾结在一起，想要谋害你！”顾斯砚拿着一叠文件，“我都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 他们这俩吃里扒外的人！该死！”

褚澄也知道这件事，但是他觉得顾斯砚的调查结论似乎和他的不太一样，“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顾斯砚这么回答，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上的文件，然后——他干笑了两声, “哦, 这两个人想要谋害叶云川, 那没事了。”

褚澄叹了一口气, 既然顾斯砚都直接把事情戳穿了，那么再继续装不知道就没有意思了。说实在的, 这个顾斯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他查点儿其他东西没点结果, 上次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个心理医生，却到现在都还没帮他约上号见到面。

顾斯砚此时此刻懊悔得很，早知道这两个人是要对叶云川使坏, 那么他才不会出此一举呢！要是这两个人的方法能够把叶云川除掉，他反倒是要高兴得举起双手，顺便趁虚而入的陪伴在褚澄身边，成为他的依靠。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他自己给搞砸了。

顾斯砚也郁闷，文件里的内容那么明显，他怎么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不过他刚刚调查出结果后就太兴奋了，趾高气扬的跑到叶云川面前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的能耐。结果只关注到了凌汵风和安生要使坏，却没注意到使坏的对象是谁。

不应该啊。

顾斯砚自我反省着，他不是这么愚蠢的人，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既然不能支持这两人搞死叶云川，他就只能改道而行之，表现出自己的温柔正直与善良，“虽然我不喜欢叶云川，视他为情敌，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所以才会这样义正严辞的站出来将这两个坏人绳之以法。”

褚澄：“……”

——这话谁信？

褚澄没耐心陪顾斯砚演下去，他拿过那些文件看了一眼，发现通过凌汵风锲而不舍的努力，安生真的是把叶云川视为了眼中钉，并且制定了一系列计划，想要谋害叶云川。不过安生到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有的方案都看着有些粗糙。

褚澄瞥了眼凌汵风，对方才康复不久，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这会儿被人捆着双手，显然有些难受了。只是感觉到了褚澄的视线，凌汵风却也一点儿都没有躲避，直接开口说道：“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花了这么多的钱，却救回来了一个恶魔。”

“这是两码事。”褚澄分得清楚，“救命的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你真是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