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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则为妾 第46节(1 / 3)

背身的文昔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一字一顿,重重地说:“恭送将军。”

再赖着不走,就是他不识趣了,凌昱珩提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口,还未见她转身看他,才失落地离开了书肆。

他一走,文昔雀脱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她捂着心口,默念着,不许恨他,不要恨他,恨他就忘不了他,她得从凌昱珩的阴影里走出来,再舍不得也得走出来。

再回神,外头天色已黑,正厅内灯烛已燃,她父亲文徵元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静静地不知陪了她多久。

“爹爹,我……”

“不必说,为父都懂,你想做什么都行,还有为父在呢。”

橘黄的烛火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抵抗黑暗的侵袭,文昔雀浅浅一笑,心口的刺痛缓解了不少。

深夜,一雪居的演武场一片狼藉,习武用的木人桩没一个全乎全整的,断裂处的血痕依稀可见,而依旧在打拳的人双拳已是血肉模糊。

因担心凌昱珩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住在一雪居的褚绍半夜被同样暂住于此的安世钦从床上拉起来,推到演武场上来阻止这个扰得全府上下都睡不好觉的一雪居的主人。

褚绍用力抓住凌昱珩的胳臂,阻止他继续耍这没章法的拳头,“够了,你打这些个死物有什么用,就算受伤了,她也不会心疼的。”

做什么喜欢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强抢不行,对她好也不行,简直是麻烦得不行。

凌昱珩被拦着,他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心是一点点地下沉,是啊,什么用处都没有,错认了,姿态放低了,也低声下气的求了,她却丝毫不动摇。

她的心里难道就真的再容不下他了吗?

“别拦着我,我难受。”

安世钦也走了过来,劝道:“难受也不用伤害你自己,这样,先给你包扎伤口,然后我们俩陪你喝酒,一整晚都陪着你。”

手背上的血将凌昱珩的衣袖都染红了,他好似是毫无知觉的,苦笑着回道:“不喝酒,你们去睡吧。”

他不能喝酒,喝了酒,会更想她,也会更难受。

褚绍不解地问:“我们去睡了,那你呢,不会还想弄伤你自己吧?”

“不会,我出去散散步就好。”

“大半夜的,你去哪里散步。”

凌昱珩不说话了。

安世钦伸手摸他的扇子,因出来匆忙没戴,他摸了个空,而后很无奈地说:“别告诉我你大半夜想去翻平息书肆的墙头!凌昱珩,你清醒些。”

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非要吊死在同一棵树上,也不知道他跟文昔雀在一起,落着哪点好处了。

凌昱珩仰头望着清冷的月光,呐呐地道:“不翻墙,也不惊扰她,我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隔得远了,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褚绍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勒住凌昱珩,将没什么抵抗力的人往卧房那边拖,恨铁不成钢道:“别矫情,给老子去睡觉,不就是非她不可吗,别要死不活的,以后日子长着,一个月不成就一年,一年不成就十年,总有办法叫她回心转意的,一辈子长得很。”

凌昱珩有所触动,打起些了精神,但很快又低沉了下去,“她若是喜欢上别人的,又该怎么办?”

褚绍已是咬牙切齿了,大声说道:“放心,她若是喜欢上你以外的人,天王老子来了,本副将也给她搅和了。”

“可真要这么做了,她会更厌恶我……”

话说一半,凌昱珩失去了意识。

安世钦没听着声了,赶忙问道:“褚绍,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打晕了而已,这样他不难受,我们也省事。”

安世钦神色复杂地看着褚绍,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抬眸望天,皓月高悬,别的就当做是没看到,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她不接受

翌日一早, 文昔雀独自卸板开店门,云砚离开后,她没了帮手, 颇有些费力, 她将卸下的木板抵在肩膀,缓缓往里头搬动。

她父亲早就起来了, 她没叫他来帮忙, 因为父亲为了准备科举考试, 这会儿正在看书, 她不想惊扰了他。

卸完最后一块木板, 她随意往外看了一眼, 对面一株云杉的枝干幌动了一下, 好几株云杉就这一株有动静, 是谁家的猫爬到树上去了吗?那小家伙能下得来吗?

“喜鹊儿,卸板怎么不叫我?”

文徵元的声音传来, 文昔雀回身望去,他一手掀着门帘, 一手拿着已经阖上的书册。

“这点儿小事, 我一个人就够了。”

她轻笑着回应,再去关注对面的云杉树时,那树没了动静, 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儿,想是小猫儿已经下来了。

文徵元走向柜台, 将书册放好, 轻声感叹道:“虽是身体不好,我也还没老,你总是这样逞强, 倒显得为父不是个男人了。”

要强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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