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他屋里的木门似乎被人给推开了。

&esp;&esp;乌憬迷蒙间以为是守夜的下人，他脑袋困得跟个浆糊一样，直到来人停在他的床榻前，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夜里他睡下后，下人都不会擅自进他的寝房内。

&esp;&esp;他愣愣地仰起脸，在漆黑中看见自己床边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esp;&esp;在对方倾身靠过来时，乌憬的鼻尖闻到了熟悉的药香跟安神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esp;&esp;他只得不停地往后蜷缩着，可是后面又没有位置了，竭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esp;&esp;“对，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我不是故，故意的。”

&esp;&esp;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esp;&esp;乌憬真的觉得他自己有点过分，从小到大，不止是在他身上，还是在他身边，都没发生过打人这种事，更不用说扇人巴掌了。

&esp;&esp;在他的认知里，这是很过分很过分的一件事。

&esp;&esp;虽然是宁轻鸿先那样，可他打了人，也很不对，而且他真的害怕，怕自己这么不听话后，宁轻鸿会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