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是我辛辛苦苦捡回来的，它们干不了坏事的。”

&esp;&esp;“我，我骗人了。”

&esp;&esp;“对，对不起。”

&esp;&esp;“刚刚我也不会说的，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不要割我的舌头，不用灭口的。”乌憬吸着鼻子，“我之前还在心里偷偷骂你。”

&esp;&esp;“因为你填我的池子，还总是吓我。”

&esp;&esp;“也，也没有骂多少，以后不，不会了。”

&esp;&esp;他哭得快抽过去，吐出一个字就得吸着鼻尖忍不住呼气，“我真的希望，你的病快点好，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病是什么。”

&esp;&esp;“可是花灯就是为你放的。”

&esp;&esp;“没有骗人。”

&esp;&esp;宁轻鸿抬手搂着他，安抚地轻顺着人的后背，隔着层湿发，不紧不慢地拍着人，只是他浑身也湿了大半，浸在池子中，墨发散进水中，低着眉眼，静静听着。

&esp;&esp;见人总算哭着说完，上气不接下气地抹泪时，才微叹着问，“还有呢？”

&esp;&esp;这些他都知晓，只是少年在他面前坦白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又可爱。

&esp;&esp;“也没，没有怪哥哥。”乌憬艰难地呼吸着，难堪地说，“哥哥亲得我很舒服，我才会那样的。”

&esp;&esp;“没有怪你。”

&esp;&esp;“我乱说话，对不起。”

&esp;&esp;乌憬只会摇头，“没，没有了，我说完了。”他泪眼朦胧，认真地说，“我跟你道歉了。”

&esp;&esp;“能不能不，不欺负我？”

&esp;&esp;宁轻鸿温柔地拭着乌憬眼周的泪，只是他的指尖也是湿的，擦拭完，只会让少年的脸更加湿，轻声哄着，“不哭了，嗯？”

&esp;&esp;乌憬摇头，“你，你也要说。”

&esp;&esp;宁轻鸿低声细语，“哥哥故意吓你，我也同乌乌道歉。”他学着乌憬的方式，说道，“对不起，嗯？”

&esp;&esp;乌憬抽噎着仰脸看人，有些恍惚，似是不敢相信，宁轻鸿真的给他道了歉，他本来只要对方答应不欺负他就好了。

&esp;&esp;完全没想到还能听到一句道歉。

&esp;&esp;宁轻鸿亲口说的道歉。

&esp;&esp;可能听上去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只是在乌憬这里，比宁轻鸿给他什么价值千金东西的都要重要。

&esp;&esp;因为这才是他所能接受的方式。

&esp;&esp;乌憬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哭都忘哭了。

&esp;&esp;宁轻鸿顿了顿，下一瞬却道，“乌乌觉得怎样算欺负你？”

&esp;&esp;乌憬下意识说，“不割舌头，不要淹。”

&esp;&esp;宁轻鸿似好笑，又轻声问，“那方才算欺负吗？”

&esp;&esp;乌憬立即点头，连忙小声说，“算的，算的。”

&esp;&esp;“是么？”宁轻鸿像很苦恼，他好整以暇地问，“乌乌……到哥哥脸上，……到哥哥身上，都不舒服吗？”

&esp;&esp;乌憬一下子涨红了整张脸，下意识摇头，紧接着却听见宁轻鸿似笑非笑的声音，“方才还说不骗哥哥。”

&esp;&esp;“乌乌还想道多少句歉？”

&esp;&esp;“说多少次对不起？”

&esp;&esp;乌憬浑身都泛起粉，在水中叫人瞧得分明，他全然忘了现在自己跟宁轻鸿还在浴池之中，只忍着羞赧，小幅度又僵硬地点了下头。

&esp;&esp;宁轻鸿问，“哪里舒服？”

&esp;&esp;乌憬站在他面前，被逼问得又快要哭出来，只摇头，“不，不知道。”

&esp;&esp;宁轻鸿轻声，“不能说不知道。”他问，“乌乌说不出口，可以自己给哥哥看。”

&esp;&esp;乌憬呼着烫气，晕乎乎的，“怎么给？”

&esp;&esp;宁轻鸿在水面上平摊开自己的指尖，“哥哥只有晓得了，才能避开让乌乌不舒服的地方，免得又被乌乌说哥哥欺负你。”

&esp;&esp;乌憬呆呆地看了他的手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宁轻鸿是要让他干什么。

&esp;&esp;怎么……怎么这样？

&esp;&esp;乌憬颤着眼睑，去圈住宁轻鸿的手，慢慢地带着对方的指尖抵住自己的后颈，结巴似的，“这里，这里不舒服。”

&esp;&esp;宁轻鸿轻笑，“好，哥哥记下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