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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 第71节(2 / 3)

原本挺得笔直的身板突然靠到椅上,半身颓然。

&esp;&esp;仅低语一句,原本跪伏在地的宫人齐齐爬起,悄然退出。

&esp;&esp;自然,他们先前在殿中所听到的事是一个字也不敢露出去的。

&esp;&esp;待众人走后,殿中仅剩下两父子。

&esp;&esp;晖帝沉默许久,眼尾微湿,殿内静得针落可闻。

&esp;&esp;就在崔枕安以为他不会再讲话的时候,又骤然开言。

&esp;&esp;“朕本以为,她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旧事重提,往事浮目,晖帝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回荡起来。

&esp;&esp;“初见你母后那年,她才十六岁,明艳如瑰,笑起来如夏日灿阳”提到此处,晖帝那双不再黑亮的眸子竟鲜有了神彩,“她聪明,机灵,灵动她哪里都好,唯不喜欢我。”

&esp;&esp;“可人一旦有了私心,便一发再难收拾,当初明知她有相爱的未婚夫朕亦用了强权硬娶了她。朕知她恨,但心里还存了些侥幸,将能给的都给了她,想着只要时日长久,她便会看到朕的真心。”

&esp;&esp;“起初她闹,她哭,可慢慢她便不闹了”长提一口心中的酸楚,晖帝又吐出一口中浊气,“后来朕才明白,她为何不闹了,她不是接受了,只是愈发恨了而已”

&esp;&esp;晖帝说话声响不大,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扎入崔枕安的心口。

&esp;&esp;终于意识到,愿来这么些年,他的父皇并非全然被人蒙蔽,他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母后赎罪罢了。

&esp;&esp;可这样,更让崔枕安觉着心寒,在他眼中,父皇不似祖父那般疾言杀戮,反而治域静良,爱民如子,宽和施仁。

&esp;&esp;这样一个君主,却宁可看着臣子被冤,这不是太糊涂了?

&esp;&esp;“所以,当年许定年一案,您是知道真相的?”

&esp;&esp;能做君主之人,哪个是酒囊饭袋,晖帝自小被老北境王夸赞“仁慧”,因而在一众儿子当中选中了他为北境世子,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轻易被那些伎俩蒙蔽?

&esp;&esp;何况郑君诚的手段也并不高明。

&esp;&esp;“那是她头一次对朕笑。”晖帝心中又如何不悔恨,当年此事一出,他便下令彻查,也是那时,温肃第一次主动要与他同眠,第一次对他笑。

&esp;&esp;明知是陷阱,他也认了。

&esp;&esp;接下来的所有,一切都在不言中,听话听音,崔枕安如何能不知。

&esp;&esp;他突然很想放声大笑,笑这愚蠢的一切。

&esp;&esp;笑他父皇愚笨痴情,笑他母后性烈异常。

&esp;&esp;“朕,对不住许家”

&esp;&esp;??

&esp;&esp; 赏雪

&esp;&esp;“朕, 对不住许家”

&esp;&esp;晖帝喃声自语,除此之外再无他法,“一步错, 步步错,越陷越深。”

&esp;&esp;就算是想挽回,却也无能无力, 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任由冤案尘封,假意不知, 假意无错, 就可以心安理得。

&esp;&esp;然, 事实并非如此,无数个日夜, 晖帝都被煎熬得睡不着觉, 历年经久, 积郁成疾。

&esp;&esp;忍过了胸腔中的一阵咳意, 崔枕安缓缓启声:“父皇,事已至此,是时候还许家一个清白了。”

&esp;&esp;这个念头在晖帝的脑海中不断起伏, 一时没了主意, 也只能道:“枕安,你若要杀, 便杀了郑君诚,让他一力承担就是。”

&esp;&esp;崔枕安本以为,在知道了心爱的发妻连同其手足对自己下毒之后他会暴跳如雷, 会将人诛杀而后快, 但没想, 都这个时候了,除了恨,他更多的是伤情。

&esp;&esp;甚至可以全然不计,只推出郑君诚来。

&esp;&esp;连崔枕安亦是始料未及。

&esp;&esp;自己的父皇,竟到了这个地步,是痴情?还是愚蠢?缘何连这种事都可宽纵?

&esp;&esp;可崔枕安并不这么想,若是只追究郑君诚的罪过,何算翻案。

&esp;&esp;“父皇,儿臣恕难从命。”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板,随之唤来方柳一众。

&esp;&esp;晖帝此时,在崔枕安这里已全无威信,何来帝王之气,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所搅扰一生的无知老头,与他祖父半分都比不得。

&esp;&esp;原本想着,将这些都摊开在他面前,他总会神智清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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