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纪与袁则羽相若,脸庞依稀有些相似,但是脸上却生了一双三角眼,那双宛若毒蛇一般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二弟,范先生也是一番好意,我们庄中周围的田地也就罢了。但如今城中的店铺生意不好,开一天就是亏一天,既然如此,为何不套现呢。”
&esp;&esp;袁则羽冷哼一声,道:“大哥,城中的店铺究竟为何才会亏损,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么?”他顿了顿,叹道:“那些店铺都是袁家第一代长辈们传承下来的百年老字号,无论如何,都不能从我的手中流失。”
&esp;&esp;次席上突地站起了一个年轻人,此人年纪二十上下,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这一站起来,顿时带起了一片凌厉的气势。
&esp;&esp;他上前一步,道:“二爷爷,家中的店铺虽然是老字号,但是既然经营不善,就不妨暂时出售,日后有钱了,还可以买进来么。”
&esp;&esp;袁则羽怒视了他一眼,终于站了起来。
&esp;&esp;在他的怒目『逼』视之下,那一席之人都是低下了头,就连最先的那位老人都是如此。
&esp;&esp;袁则羽突地长叹一声,道:“我有话和大房的几位说,众位就先行离开吧。”
&esp;&esp;席上顿时传来了一片响动声,不过是片刻之后,除了『主席』和次席上的一些人之外,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esp;&esp;贺荃信三人正待离去,却被袁诚挚牢牢按住,他微微一摇头,众人立即明白必有内情。
&esp;&esp;袁则羽待众人离去之后,方才道:“袁则蔚,我知道你一心想要我这个家主之位。但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应该借助于外人之手,来谋求家中产业。”
&esp;&esp;那位老者骤然抬头,一双三角眼中寒芒凌厉,他嘿嘿冷笑二声,道:“二弟,你既然连大哥也不叫了,莫非是想要与我彻底的决裂了?”
&esp;&esp;袁则羽长叹一声,道:“家族中在城内的几家百年老字号在你的手中,竟然是连年亏损,反而要庄子给你补贴家用。我看在死去了的爹娘份上,一直隐忍。但是如今你变本加厉,竟然将我袁家的孙女儿送入范家,并且借范家之力来威『逼』与我。事已至此,难道我还能认你这个大哥么?”
&esp;&esp;贺荃信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袁家以百多年的根基,竟然在这里找不到十层内劲的高手救急,反而要远赴太仓县恳求贺老太爷出手。
&esp;&esp;而且范家不过是一个新兴家族,竟然会有着如此庞大的胃口,一下子就盯上了传承百年的范家。
&esp;&esp;这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在这一刻尽数有了最好的解释。
&esp;&esp;内贼难防,既然是掺合了袁家的嫡亲之人,那么其余家族自然不好随意『插』手了。
&esp;&esp;贺一天微微摇头,突地道:“袁太爷,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
&esp;&esp;袁则蔚眼中凶光一闪,但是他既然知道贺一天是贺荃信之子,而贺荃信又是一位内劲十层的巅峰高手,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无礼。只好遥遥抱拳,道:“贺先生请问。”
&esp;&esp;贺一天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道:“袁太爷,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您和范家应该有过约定,只要店铺和田地真的划入了范家的名下,那么他们在日后会归还于您,对么?”
&esp;&esp;袁则蔚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不过看他的这个样子,却是选择了默认。
&esp;&esp;贺一天长叹一声,道:“袁太爷,您也是一位活了八十年的老人了。难道您就真的相信范家的话?仰或是范家给了您什么保证,让您相信他们会在获得了店铺和田地之后,一定会履行诺言么?”
&esp;&esp;贺荃信和贺一鸣对望一眼,二个人心中同时暗叹不已。
&esp;&esp;他们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修炼之中,在其余方面未免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esp;&esp;贺一天能够洞若观火般的找出问题的纠结所在,并且以某种方式表达出来,而他们却也仅能做为一天的坚强后盾罢了。
&esp;&esp;袁则蔚的脸上青红交加,但是他身后的那个年青人却是冲了出来,道:“我们当然相信姐夫的话,你就不要挑拨离间了。”
&esp;&esp;贺一天哈哈一笑,不再反驳,只是眼角朝着那个年青人的身上微微一瞥,那种蔑视的到了极点的意味,哪怕是白痴也能够体会的出来。
&esp;&esp;那名青年顿时是火冒三丈,他大步上前,道:“贺一天……先生,听说令尊是内劲十层的巅峰强者,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