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添油加醋的情景再现之后,陶毅呸一口淬在了地上。
“这老王八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舔着个老脸讨好贺知洲那个小白脸,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家。”
“哥,那咱们怎么办啊?你不是要娶那个贱人吗?怎么还没动静?我那个车间里的活实在是干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让她把她的工作转给我?都这么久了,别不是不灵了吧?”
陶晓池典型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就陶家那种偶尔还会揭不开锅的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心高气傲还吃不得半点苦的女儿的。
“胡说什么?那个女人乱搞搞大了肚子,有我要她,她就感恩戴德吧,不过就是些欲情故纵的手段罢了,看在她拿了那么多福利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容她几天,等扯了证,再多的好处都是我们家的。”
陶毅实力演绎了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自信地陶晓池这个亲妹妹都犯起了嘀咕。
“可我怎么听说贺知洲对她很不一般呢?”
陶晓池说得心里发酸。
贺知洲那种人间龙凤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个水性杨花的陈锦惜,她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陶毅现在就听不得这个名号,浓烟呛了他一口,咳嗽的时候扯动了下面的伤口,他都快扭曲了。
“哥,你怎么了?”
陶晓池往后一退,陶毅那副扭成麻花面露狰狞的样子看着怪吓人的。
陶毅疼得龇牙咧嘴的,一拳头锤在了墙上。
“什么很不一般,那顶多就是图一时新鲜,有些人就是龌龊得很,尤其是他那种有钱人,还指不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呢,总之你放心,你哥我早晚要让陈锦惜自己连人带财送上门。”
陶晓池听着放心不了一点,想到今天在老王八那儿受到的奚落,她直接把这笔账算在了陈锦惜的头上。
于是当晚陈锦惜走进教室的时候,黑板上就多了搞破鞋三个字。
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歪七扭八的,可见落笔这人有多嘚瑟。
陈锦惜放下课本,“谁写的?”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锦惜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基本选定了几个犯罪嫌疑人。
夜校本来就是为了扫盲,能写出这三个字的人本来就不多。
“这不是实话吗?”
陶晓池坐在最后面,幸灾乐祸得很明显。
陈锦惜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管前世今生,陶家的这个女儿都一样蠢,这一家子从根上就是烂的。
陈锦惜拉开凳子坐了下来,“陶晓池同-志,你说这是实话,何出此?”
被点名的陶晓池也不慌,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陈锦惜,你好歹是我们的老师,这搞破鞋是什么意思,应该就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别人都说为人师表,以身作则,你自己做出了这种荒唐事,再教我们,怕是误人子弟啊。”
陈锦惜面不改色,接受度良好,只是问了一下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其他人不太想掺合这个事,纷纷埋下了头,陶晓池乘胜追击。
“陈锦惜,你还好意思问,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出门人教,我都替你臊得慌,我要是你,一根麻绳吊死算了。”
陶晓池气焰嚣张,陈锦惜冷冷一笑。
吊死?这辈子就算外人的唾沫星子把她淹死,她也要先把陶家人挫骨扬灰。
“陶晓池同-志,我突逢意外,你不唾骂加害者反而羞辱我这个受害人,还妄图逼迫我去死,你安的什么心?这是怕我这个受害人活着查出了什么证据?怎么?你跟嫌疑犯一伙的?”
“你”
“你这么黑白不分,是非不辨,应该不是我这个当老师误人子弟的事,应该是你们家家教的事儿,我要是像你这样随便说几句就辱没家风,那确实是不好意思出门。”
陈锦惜重新回到讲堂,看向了其他人,“其他同-志呢,也认可陶晓池同-志说的我不配为人师表的话吗?那如果各位都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今晚原定的招工考试针对复习课程就不上了吧。”
陈锦惜作势欲走,工人们幡然醒悟。
今晚在座的除了年纪稍大的,其他一大半都是厂子的临时工。
下个月有一场招工考试,临时工可以报名,考试内容还涉及文化素养,这才有不少人过来临时抱佛脚。
一听陈锦惜本来准备给大家做针对性复习,大家一下子就精神了。
“陈锦惜同-志,你别走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