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到这个房间里满是成箱成箱的营养液，看起来，是之前首领喝的那些。

想起来贝克对首领的介绍，零零顿时就明白了，这些是属下们抬来的，估计是为了防止威格勒的首领饿死吧。

零零走进房间拿起一支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来什么，它的管身太干净了。

首领在她探索庄园的时候一直跟着她，也不去打扰她，就在她身后慢慢的晃着。

有点像是在溜猫。

看到零零走进了这个房间，首领面具下的眉头小小的皱了一下。

她不是很乐意零零拿起他的那些营养液，因为这些营养液是特制的。

他对于这个口味很上瘾，但是其它人都接受不了。

因此，他才有了威格勒“机器”的称呼。

他以前不在乎这些，但是他并不希望这些在零零面前揭露。

他可以肯定，他不会喜欢那种看异类的眼神在零零眼里出现。

——尤其是当她看向他的时候。

于是，在零零拿起一支营养液的时候，他上前几步，把她想打开盖子的手止住，“不行。”

他的意思是，别打开。

零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盯着他，她突然开口，“那你先给我咬一口。”

咬一口，首领在思考着，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松开了止住她动作的手，用这只手，他把衣袖捋了上来，然后，把惨白的手臂伸到了零零嘴边。

零零没想到他真的让她咬，看来，是他没设计好的程序修好了——看看，相比较一开始的人机，现在他倒是像个人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她很贪心诶，想咬他，也想打开那支营养液。

在首领的目光下，零零缓慢的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

她咬上了他的手臂，咬在肌肉上，很用力，直到被咬出渗出一点血液，她才收回口。

血液的味道像是水蜜桃的味道一样，零零疑惑，不确定是自己的问题还是首领的问题。

于是她拉过首领的手臂，舔了一口上面的血液。

嗯？她疑惑，这下又变成了荔枝的味道。

于是她确定了，是自己的问题——怎么可能有人的血液是水果味道的，还是会自动转变的那种。

遇事不决问系统，（系统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他的血液像是复合水果汁一样。）

（亲亲，您忘了吗。您开着战斗模板哦。）

对哦，零零突然恍然大悟，她开着战斗模板，连砍人都能像砍水果一样，那吃人为什么不能是水果味的。

就是说，这个战斗模板还挺智能的，还知道给玩家换换口味。

不不不，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游戏连这种情况也预料到了，难道真的有人会在游戏里吃人吗？

……

首领还举着手臂，失神的看着那个咬痕，一些奇怪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涌，让他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抬头看向零零，她居然又舔了一口他的咬痕。

首领：！！！

无名的火气在他的心里乱窜，他想宣泄点什么，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发泄。

他自己没察觉到，他看向零零的目光越来越幽深——像是要吃人一样。

零零抽空看了首领一眼，发现他在盯着那个咬痕。

那一刻，零零是有些心虚的。

她刚开始没想咬那么深的，但是他太香了。

她轻轻咬着的时候，嘴上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她的鼻腔里却满是香香香的鱼味。

那个时候她就忍不住想，她就再咬深一点，就一点，尝到味道她就马上停下来。

谁知道，她忘记关战斗模板了——她尝到了满口的水果味。

她心里可惜着，白白浪费了这一次机会，下次她在咬之前一定会把战斗模板都关了。

趁着首领愣神的时候，零零手一快，把营养液的盖子打开了，她把营养液凑到鼻子边闻味道。

嗯？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当她还在想着的时候，首领已经回过神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可惜，他的动作迟了。

他的动作僵了，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事实上也是，他生气到都开口了，“你说，不打开。”

零零对上首领的视线，理直气壮，“我可没说。”

她说的是：那你先给我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