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夏闻立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我脸红是因为你的房间里太热了,和昨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跟她早上这么说了一堆废话,陆沉宴的瞌睡也全醒了,他缓缓地从床上起身,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轻声道:“不知道司洺什么时候能把钥匙送过来。”
听到这话,墨夏也有些无奈,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司洺总不至于,把她们困在里面太久,他不关心她,难道还不关心他的朋友吗?
想到这儿,墨夏便又突然放宽了心,开口道:“你的伤口要不要换药?”
陆沉宴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昨天被她包扎好的伤口,看着上面系着的蝴蝶结,他突然还有些舍不得。
不过随后转念一想,她今天会给他系新的蝴蝶结,便又释怀了。
“医生说每天要换三次药,分别是早中晚,现在应该要换。”
墨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主动帮他解开了手臂上的纱布,看到伤口昨晚没有撕裂,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拿着昨天的药膏重复之前的步骤,却在给他消毒的时候,感觉到了他的手臂猛地
往后撤了撤。
墨夏呼吸一致,有些紧张的开口道:“我弄痛你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陆沉宴的心顿时一阵柔软,他沉声道:“也没有很痛,能忍。”
听到他说能忍,墨夏有些无奈,自己又不是医生,他何必要在自己的面前忍,如果痛,就直接说好了。
她突然轻轻的用嘴帮他在伤口上吹气,随后又道:“这样吹一下应该会好很多。”
这种行为陆沉宴已经许多年没有过了,他遇到的上一个帮他吹伤口的人他的母亲,而且还是在十几年前。
他低头看着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伤口上的墨夏,突然有了一股想要去摸摸她的头顶的冲动,而她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只是墨夏在感受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时浑身一怔,连忙开口道:“你干什么?”
陆沉宴听到这话,轻轻的开口道:“觉得你的头发很蓬松,想问问看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墨夏头顶闪过了一阵黑线,她看着陆沉宴,觉得他这话无疑是在胡说八道,不过她还是继续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开口道:“用的潘婷,你也可以试试。”
陆沉宴之前生活在国外,很少听到这个牌子,不过既然是她推荐他去用的,那他自然会去试一试,于是在墨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拿出自己的手机下单了她所说的洗发水。
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墨夏有些虚弱的坐在床边,皱眉闭着眼睛深呼吸着。
陆沉宴看着她一副难受的模样,一颗心顿时被提了起来,“你还好吗?”
墨夏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估计是低血糖犯了。”
她昨天送他回来之后,吃了一点点晚饭就被司洺关在了这个房间里,一直到现在。
眼看现在的时间已经缓缓地走到了中午,她不仅连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
陆沉宴听到她说犯了低血糖,那原本还平静的眼眸中赫然浮现了一丝慌张,随后便直接拨打了司洺的电话,开口道:“你还没来,是打算过来替我们收尸吗?”
司洺本来想要多给两人一些相处的时间,谁知道自己会被陆沉宴嫌弃。
于是他立马委屈的开口道:“知道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么着急干什么,难得你们俩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陆沉宴真的很想说谢他的大头鬼,但是因为墨夏在旁边,所以他还是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在打完的电话之后,他便看着墨夏道:“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半个小时之内就会到,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能吃东西。”
墨夏听到他这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明明是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合伙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房间里,但是现在他却又做出了一副十分关心自己的模样,这个人还真是矛盾的不行!
陆沉宴看着墨夏不和自己说话,心中更是担忧,虽然他没有过低血糖,但是他在国外时也看到过不少有低血糖的人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晕倒。
他十分担心墨夏也会因为没吃东西而昏迷,只能够不停地给司洺发消息,让他赶紧过来。
司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半个小时内到了别墅,拿出钥匙给两人开了门。
在重新见到外面的风景时,墨夏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由感。
她之前从来没被人这么关过,现在才意识到能够自己决定自己要去哪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