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问了他的身l状况,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咸宁伯仇钺身上。
京城各大家族背后势力错综复杂。
反而是仇钺这种人,久在边疆,在京城没什么根基。
而且和杨一清、萧彬等人相熟,拉拢过来成为她的得力助手再好不过。
这次追缴流寇,边军强悍的战斗力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有仇钺这样的边将坐镇京师,把孱弱的京军训练出几支能打的精兵,大概也不是难事。
苏晚晚问得认真,萧彬也答得认真。
两个人完全是就事论事的态度。
就像那晚她提过的跟他离开,从来没有发生过。
到最后结束的时侯,苏晚晚认真看着萧彬的眼睛,想要看到他的心底去。
她不知道,他是昏迷中没听到那句话,还是听到了假装没听到。
如果萧彬问她,什么时侯跟他走,她如何答复?
苏晚晚自已都没有答案。
当初情绪崩溃地说出这话时,并没有预料到,自已会从皇帝那里夺权,还轻而易举地夺权成功。
现在,朝廷内外一摊子事,她也不可能马上扔下。
“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苏晚晚微微颔首。
萧彬紧盯着她的唇。
他的脑袋里时而耳鸣。
耳鸣的那一瞬间,听不清任何声音。
苏晚晚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唇。
萧彬说:“天干物燥,娘娘该好好保养自已。”
她的唇干得都起了皮。
他记得,她素来是个很精致的人儿,即便在鸡鸣寺养胎,也不枉置办一些澡豆、香露、口脂等保养自已。
对吃食更是挑剔。
粗茶淡饭她也不说什么,只是用得很少。
所以他花了很多心思去记足她这些小要求。
苏晚晚有一瞬间的心虚,连忙起身告辞。
生怕萧彬追问她。
门外拐角处,站着个颀长的墨色身影。
苏晚晚心头微微一窒,小步快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她说是囚禁了陆行简,其实很早就放松了对晓园的管制。
要不然顾子钰和钱柠也不可能在晓园来去自如。
只是陆行简自已一直不肯离开晓园,保持着他依旧被“囚禁”的名头。
最近她很忙,晚上经常要批阅奏折到深夜,也没再去晓园过夜。
没想到他今天倒出来了。
前不久刚下过雪,地面湿滑,陆行简唇角含笑地看着她,向她伸手,“着什么急,别摔着。”
苏晚晚把手搁在他手心,陆行简轻轻一拽,她便撞向他胸口。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想我了?”
苏晚晚却闻到,他身上的大氅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她紧张地上下打量他,甚至伸手往他身上摸。
“你受伤了?”
陆行简捉住她的手,“没。”
语气戏谑,“这么急不可耐?”
苏晚晚见他面色正常,还有功夫开玩笑,心里放松了许多,小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少胡说。”
陆行简把她的粉拳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揽住她的肩头,语气温柔:“天越来越冷了,回去吧。”
转身时,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苏晚晚身后不远处的拐角瞥了一眼。
萧彬正站在拐角处,面色苍白,脸上还有个很大的血痂。
破相了。
陆行简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萧彬成了这个样子,晚晚还不停来看他。
上了马车,苏晚晚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陆行简似笑非笑:“这么担心我?”
苏晚晚表情严肃,“别打岔。”
陆行简捏了捏她的脸,又把身l靠在她身上,懒洋洋地抱怨。
“还不是你,都不来陪我,我就去诏狱走了一趟,可能不小心沾上了血腥气。”
苏晚晚蹙眉,“有什么人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的?”
陆行简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几个说话难听的硬骨头,总得叫他们瞧瞧厉害。”
苏晚晚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说,“这种事何必你自已出面,没得坏了名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