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这,这”
在范增目光十分凝重的注视下,姬德斌嘴角抽搐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范增。
“王爷,这里又没有其它什么外人。”
“所以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
看着一脸犹豫复杂,十分纠结无比的姬德斌,范增笑着说道:“您无需有什么忧虑犹豫的,和我直接说就好。”
“军师。”
“唉!”
听到范增的这番问话后,姬德斌苦涩一笑,叹息的说道:“说实话,若我是闽地的本地官员,或者是闽地的世家大族。”
“那我肯定不会选择和阉狗的军队,死战到底。”
“更不会全力以赴的,去灭阉狗的军队。”
“反而我还会资助阉狗的军队,甚至是选择直接投降!”
姬德斌尴尬无比的说道:“毕竟明眼人都知道,我们闽地是一定守不住了,是一定必败无疑了。”
“所以我若是闽地的官员和世家大族,我肯定不会愚蠢的,选择跟随一个百分百败亡的势力,搭上自己的一切啊。”
“那样就是纯属愚蠢,纯属作死啊!”
姬德斌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此刻最好的选择,那自然是投靠阉狗,保存自己和家族了!”
“是啊。”
“既然王爷您明白这个道理,那您还犹豫什么?”
范增目光凝重无比的,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在阉狗还没有拿下姑苏,然后李嗣业又被挡在了仙霞关外,所以闽地暂时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危险。”
“但一旦阉狗拿下了姑苏,灭了姬德发和姬德桑兄弟,然后李嗣业大军,以及阉狗大军,直接猛扑向闽地,猛攻仙霞关。”
“这闽地内的世家大族和官员,自然会立刻心生异想,开始图谋王爷您了。”
“因此,指不定就有想要在阉狗面前立功的世家大族和官员,直接绑架或者暗杀王爷您。”
“意图用您的人头,来在阉狗面前,换取一个美好前程!”
“王爷,我这话可不是危耸听。”
范增严肃无比的看着姬德斌:“而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王爷,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面对自己和家族的存亡,整个闽地还有几个人能够对您有忠心,这是真不一定。”
“这,这,这。”
“我,我”
在范增这番话声落下后,一瞬间,姬德斌真是彻底懵逼傻眼,绝望至极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范增说的的确是大实话,
因为换做他是闽地的本土官员和世家大族,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前途与存亡,他也会这么做啊!
毕竟忠心,哪有自己的性命和前程来的重要。
“那军师,我现在到了宝州后,就一定安全了?”
姬德斌很是狐疑的,看向面前的范增。
“那肯定啊。”
范增立刻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水军家眷都在宝州,然后宝州和闽地隔海相望,谁都知道阉狗麾下没有水军,无法攻打保州。”
“因此,退守到宝州的士兵和军官,只会守护着王爷您,在宝州过好日子。”
“所以他们还是有忠心的!”
范增笑着说道:“在自己和妻子儿女以及家族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前提下,他们还是值得王爷您信任的!”
“这倒也是。”
“阉狗就算是再强,但是他麾下的禁军,也没有长了翅膀,也飞不到宝州,也威胁不到宝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