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那什么真软
不羡仙,清堂内。
卫玄序端坐在书案前,卸去了金冠,乌丝披散了满肩,镂花灯柔和的光打在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衫,指尖的冷意正消融掌中的温热,可是他自己却毫无知觉,双眸紧盯着手中的小橘,眉头紧皱。
这个肖月……怎么还不来消息。
忽然,门哗啦一声被推开,宋烨端着一托盘的药罐走进来,余光瞥见卫玄序慌忙提起笔:“练字……呢?”
砚台里干得不能再干,笔下的纸白得不能再白,问到一半,问得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了。
“天这么冷,怎么不披件衣服?”宋烨把药罐放在桌上,拿了件大氅给卫玄序披上,“肖月来消息了吗?”
卫玄序:“没有。”
“怎么还没有?都这个时辰了,按理说早应该到了啊。莫不是他才疏学浅,真气没完全附上这传音的信物吧?”
宋烨拿起书案上的橘子,诶?怎么是温的?
“曦儿你给他递消息了吗?”
卫玄序:“没有。”
“怎么不问问?”
卫玄序眉间莫名一皱。
“你不问我问。”宋烨一边嘟嘟囔囔,手上真气乍现。
就在土黄色光晕包裹上橘子的一瞬间,卫玄序丢了涵养般惊慌去抢:“我自己问。”
可已经晚了。
肖兰时的声音再次回荡。
“师父,你屁股真软~”
霎时间,宋烨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那传音的载体就是个死物,只有下一句再拓上去,前面那一句才能抵消,否则每次催动真气都会重复上一句话。宋烨终于明白他的曦儿为什么坐在这大眼瞪小眼等消息,也不愿去问。
看来肖月这句话对曦儿杀伤力确实很大……
一抹绯红又攀上卫玄序的耳尖,他愤恨道:“无耻!”
咻一声。
宋烨尴尬张口:“曦儿,你说的这句送过去了。呃,你要不要再说一句?”
卫玄序正身抬笔,愤恨地要用书法洗涤心灵。
一瞥砚台,没墨。
宋烨托着橘子,干笑着:“你别看他这样,其实吧,肖月私下里特别敬仰你,总是在先生面前说你文韬武略样样都强,是他学习的好榜样。”
“他那是真心向学吗?他那是让先生放松警惕他好逃学。”
卫玄序顿了顿,似是在思虑。
宋烨看他平静下来,忙说:“曦儿你还是问候肖月一句吧。”
一听见“肖月”这两个字眼,卫玄序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是猛地一皱。
“无耻至极!”
咻。
宋烨捧着橘子:“坏了,这句还不如刚才那句呢……”
-
与此同时,卢申盘踞的荒村里正一片热闹。
这片荒村的正中央,是一座松木搭建成的长屋,一阵阵喧腾正从这间木屋里逸出来。
长屋占地面积广大,几百号匪贼正在屋内提酒欢腾,许多酒罐已经空了,连同些空盘子、空酒杯,一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片狼藉之中,还歪倒了几个烂醉如泥的小匪,正抱着酒坛呓语。
“庆祝范爷和肖爷拿到咒术,不日后咱们就能破了那旧东街的高墙,抢他个一干二净!来,这杯敬咱们肖爷!”
肖兰时侧倚在桌上,与众匪徒提酒大笑,可手下悄悄偏了方向,啪嗒啪嗒,酒水贴着他的耳朵淌下去,全落在地上。
左右脸上都蒙了层醉意:“肖爷,好酒量。”
肖兰时搂起一小匪的肩膀,身影摇摇晃晃,似乎醉得快要不省人事:“诶,你长得这么白净,什么时候入的后林?诶,你别说,我一看见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舒服。”
小匪羞怯低下头:“肖爷说笑了。”
“我问你,我,”指着自己鼻尖,放浪笑着,“好不好看?”
那小匪年纪不大,看上去就像是未经世事的模样,被肖兰时勾着脖子这么一问,脸上的醉红又添了一层:“好、好看。”
肖兰时烂软在他肩上,轻声低语:“有多好看?”
耳朵后面酒热气扑上来,小匪一个激灵;“要、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周围匪徒哄笑一片。
肖兰时调戏道:“那几日后去旧东城打秋风,你可要多抢些东西,好养活我。你说行不行?”
小匪猛点了点头:“孝敬肖爷是应该的。”
肖兰时推开他,双手撑在桌上,似是自然自语。
“你说也奇怪,明明咱们卢头前月从卫玄序手中刚抢下一批粮,数量不小,按理说养活咱们兄弟个把月没问题,怎么又要劳神费心地去抢?”
此言一出,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肖兰时余光一瞥,周围不管是卢申的人,还是范昌的人,听见这话都收敛起来,一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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