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3)
明 明握着菜刀,阿桔却依然害怕,在男人清冷注视下不停后退,结结巴巴连威胁都说不利索。赵沉步步紧逼,直到阿桔背后抵住墙再也没有地方躲,他才在她身前站 定,撸起袖子将胳膊伸到她面前,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味道:“砍啊,今日你杀了我,我再也不会纠缠你,若你无法狠心下手,那现在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只要我 活着,你就别想嫁给旁人。”
阿桔早已六神无主,此时听他如此狠绝,害怕委屈不甘统统化成泪涌了出来,低头问他:“你,为何要缠着我不放?找别人不行吗?”除了一张脸,她自认没什么过人之处,他何必如此执着?
她低着头,那泪珠却顺着她细白脸庞缓缓滑落。
赵沉看着那泪珠,无动于衷。他不想惹她哭,但如果她不肯嫁他,她的眼泪又跟他有何关系?他只会对妻子好,因为认定了她,现在也想提前对她好,奈何她不想要。
眼看她手都在颤抖,赵沉抬手将菜刀夺了过来,转身离去时放在菜板上,然后在即将踏出厨房时,平静地嘱咐她:“乖乖在家等着,我会抓住任何可能的机会尽快娶你。顺便提醒你,如果你告诉伯父伯母,或是寻死觅活,我拿你没办法,对付小九却再简单不过。”
言罢大步下了台阶。
阿桔没有动,就那样靠着墙,低着头。
她听见弟弟喊那人的声音,男人没有留,也没有换衣服,离开时跟张二婶打了声招呼。
外面妹妹在喊她,阿桔掏出帕子擦去眼泪,端着木盆出去了。
“二婶儿,你快洗洗手,我去里面拿巾子。”她端着水盆走过去,放下后立即转向厢房,没让任何人瞧见她的脸。进了屋,阿桔先照镜子,面色发白,幸好眼圈没红,看不出来刚刚哭过。拍拍面颊,阿桔长长呼出一口气,重新走了出去。
她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爹娘又都疼她,只要她不应,她不信他有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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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绷着脸回了河边,直接跳到水里洗澡,衣服丢给陈平洗好晾在河滩上。
他算是明白了,不使手段,她绝不可能嫁他,她耗得起,他等不起,定亲成亲,都得在年前完成。
现在她在家里,他碰不着挨不着,先娶回家,两人日夜相对,至少能混个面熟。
赵沉自嘲一笑,沉入水中。
黄昏时分他才回了庄子,先回屋换身衣裳再去陪母亲用饭。
饭后母子俩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赵沉将宁氏引到花圃旁,那里他已经吩咐人把矮几椅子搬了出来。
遣退丫鬟,赵沉请宁氏落座。
宁氏笑着看他:“别故弄玄虚了,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做生意亏了?”
赵沉回以一笑,倒杯茶递给母亲,等宁氏轻啜一口放下后,才挨着她坐下,小声道:“娘,儿子看中一个姑娘,想请你替我做主。”
宁氏可没料到这个,若是回京城后儿子跟她提,她或许还不会如此吃惊。登州这边,即便是知府家的千金小姐儿子都未必能看得上眼,而知府家又没有适龄姑娘,那就说明儿子口中的女子身份更低。
“先跟我说说她家里情况。”确定儿子是认真的后,宁氏正色道。她就这一个儿子,若连终身大事都不上心,她这么多年又何必守在这小院里?
赵沉没打算瞒她,瞒也瞒不住,两家人总要见面,母亲使人稍加打听便知。
他尽量简短又不遗漏任何关键的说了起来。
听到阿桔有未婚夫时,宁氏柳眉便微微蹙了起来,待赵沉古井无波地提及他拆分两人的计谋,宁氏竟忍不住笑了。她扭头,认真打量身边的少年。挺拔的眉,神采出众的凤眼,还有俊逸的面庞,完全都随了赵允廷,在对待女人身上也是如出一辙,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愧是父子,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可他是她儿子,她不可能像对待赵允廷那样对他。
宁氏同情那个可怜的农家姑娘,但如今青梅竹马缘分已尽,她斥责儿子又有什么用?
她冷静地提醒他:“你早晚要回京城,侯府里根本不适合她,你强带她回去,她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承远,在你犯错之前,娘必须告诉你,女人不是物件,不是你抢到手便是你的了,你别最后害人害己。”
赵沉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快。
他 讨好地抱住宁氏胳膊,低头认错:“娘,我知道这事我做的不对,可我真的喜欢她,只想娶她。娘你放心,儿子既然打定主意娶她,将来无论去何处,都会护她周 全。现在儿子就想娘你点头,帮我结下这门亲事,我早点娶她回来,你好有个说话解闷的人。娘,她也喜欢兰花,你们肯定能说到一处去。”
宁氏沉默不语。
赵沉真的急了,各种保证。
好一会儿宁氏才扭头看他:“既然她也喜欢兰花,那娘问你,如果你买到一盆绝世珍品兰花,你是送她还是送娘?”
赵沉怔了怔,觉得母亲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母亲神色认真,他不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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