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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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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不妨她突然提起谢娴来,有些不自在的道:“这与慕王又何干?”

谢琳琅抬头郑重的道:“谢娴小姑去世是因王府里周侧妃之故,又怎会与慕王无关?”

谢晋顿时言辞闪烁起来,但是谢娴之事他无法对女儿宣之于口,只得含浑道:“此事另有隐情,你不可妄猜。”又正色道:“皇上圣旨已下,无人可以更改。你断不能再出怨怼之言,若让皇上知晓,你便是一个怨望的罪名跑不了!”

谢琳琅自然知道赐婚断不能改,便也不再多话。回了舒锦园,碧桃绿蕉等人倒是高兴得很,谢琳琅没什么心情,换上了一身淡粉色中衣,卸下发簪花钿等,只松松散挽了个髻儿,伏在小炕几上,跟小厨房要一些甜甜糯糯的吃食。单管小厨房的丫鬟名叫翠果,得了吩咐,便做了碟枣泥馅的山药糕,四层四色糖蒸糕,一盅杏仁酪,还有几个芝麻馅的小汤圆。果然都是甜糯之物。

郑妈妈见了,便絮叨道:“姑娘大晚上的,吃了这些,哪里克化得了?少不得要肚子疼了。”

谢琳琅道:“我就是想吃些甜的,妈妈就纵我这一回罢。”

郑妈妈叹了口气,她自小便是如此,每回心里难受都要吃甜食,知道她此时心绪不愉,不由得心疼起来,道:“姑娘想吃就吃些个罢。只是单吃这些甜腻之物,难免积火气燥,不如再让翠果炖盅酸笋鸡皮汤,再蒸碟豆腐皮包子,也好将那甜腻压一压。”

谢琳琅点点头,道:“听妈妈的。”

郑妈妈便去吩咐翠果将这两样儿做好端上来。

谢琳琅正拿起一块点心吃,就见碧桃从外间端来一注子甜酒,放在注碗里温着,谢琳琅便笑道:“妈妈你看,她倒勾着我饮酒来了!”

碧桃笑道:“明明是姑娘自个儿想喝的,倒来拉拽奴婢了!这是玫瑰酿的甜酒,又不上头,很是滋-润。”

青杏在一旁笑嘻嘻的道:“这甜酒是极好喝的!”

“姑娘你可不知道,青杏这小蹄子本事大了呢!”碧桃掩嘴笑道:“前儿她不当值,竟拉着绿蕉两人,一晚上就将姑娘赏的那壶甜酒喝了个净干儿!如今她不仅长了岁数,酒量竟也长了!”

谢琳琅也含笑对青杏道:“倒叫你馋得!下回我去找舅母讨一瓮来,都赏了你吃!”突然又道:“前儿是青杏的生辰吧?我竟忘了,你怎么也不找我来讨东西?竟就你们私下里偷偷过了!我便今儿给你补上罢,你说你想要什么?”

青杏倒不好意思起来,绿蕉便打趣道:“瞧她吭吭吃吃的样子,她如今年岁见长,想来是想要个如意郎君了!”

青杏顿时红了脸,追着绿蕉要打。

郑妈妈见谢琳琅终于有了笑模样儿,便趁机将那些甜食拿远些,给她多添了两碗酸笋鸡皮汤。

吉日是定在十月初六,倒还有小半年时间准备。

皇子大婚,一应服制礼仪,包括凤冠霞帔,皆由内务府主理。本朝规矩,一头一脚,也就是盖头和鞋袜是要交由王妃亲自绣成,不过这些都是有定制的,不能任由谢琳琅自己选花样子,第二天内务府便来人将规制式样交与她。即日起她便猫在舒锦园里,也算是闭门绣嫁妆了。

下大定的定礼也是内务府准备的,与其他皇子大婚时的定礼没甚区别,皇上额外又添了些金银物件,又督促造办处打制了些头面首饰,都放在了定礼里。赵氏就是再眼红也没胆子扣下内务府置办的东西,自然是都要放进谢琳琅的嫁妆里,原样陪到王府去的。

谢琳琅生母卫氏出嫁时的嫁妆都是安庆郡主一手打点的,如今那些嫁妆都握在赵氏手里,赵氏倒是满心塞肺的想克扣些,无奈给谢琳琅置办嫁妆时,安庆郡主竟亲自登门坐阵,但凡哪里有一丝儿错漏,都逃不过安庆郡主的眼睛。荣安侯府公中出了两万两,谢晋又添了四个庄子,四个铺子。安庆郡主也执意添了她小一半的私房,这下谢琳琅的嫁妆一下子就多了,但前面有太子妃和两位王妃比着,她自然不能越过了去,只得将嫁妆箱子打得大了两圈儿。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抬,在吉日前一天,吹吹打打的送去了慕王府,端的是个十里红妆!

整个待嫁期间,谢琳琅除了给赵氏请安,其余时间皆待在舒锦园里,不迈房门一步,这五个月来倒也平静顺利。

只是十月初一时,却出了事儿。

那日,赵氏带着谢芳琅和谢全琅去京郊的普觉寺上香,谢安琅也跟着去了,回来时,他骑马跟在轿子外面,快到府门口时,竟就直直的从马上摔了下去。

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谢晋请了宫中的太医,来来回回诊了多次,都没查出原因来。虽能喂进去一些流质食物和汤药,却始终没有醒来的意思。

倒有个太医怀疑是饮食上出了问题,其实也就是隐晦的认为谢安琅是中了毒。只是这毒药并不寻常,想来药性不强,又属温补一类,若是他之前吃过其它补药,药性混于其中,便很难察觉。

赵氏忧心忡忡的坐在谢安琅床边,几次捏着帕子抹眼泪,“都是我的不是了,好端端的非要去上什么香!”说到这里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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