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进宫的你(女尊 )38(2 / 3)
备好的宫侍服,故意打乱发髻,装出一副逃命的样子,看上去与陷入宫乱中的其他宫人一般。
青言奉命守在殿门前,见你出来还未来得及惊讶就被你一棍打晕了过去,挥棍的力度与姿势你偷偷练上了许久,保证一下就能将人打晕过去,力道把握的刚好。
揣紧袖中的瓷瓶,你埋着头装着恐惧逃命的宫人模样一路往翎羽宫跑去。
现下千凰军与禁军都在太后宫中,宫道上肃杀之气一过,只剩散不去的血腥气和三两个奔于逃命的宫人,你混在其中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翎羽宫离凤宫不算远,你步履匆匆半盏茶时间就到了。
往日繁华精美的宫殿在暗淡的天幕下灰暗沉重,透露着灰败气息,枯叶满地野草丛生,不过一段时日竟荒废至此,走到紧闭的殿门前竟没有看见一个宫人的身影。
“嘎——吱”
殿门被推开,微弱天光驱散殿中一角的黑暗,你站在门前,背影蒙上一层朦胧。
“我就知你会来寻我。”幽暗内室传来一道声音,飘忽得让人听不真切。
又是一声嘎吱,你关上殿门,慢慢向幽暗的最深处靠近,手心攥紧瓷白小瓶,只想取那人性命。
陈晏礼躺在榻上抿起苍白的唇,乌黑的瞳仁一转不转地盯着你。
“你是来杀我的吗?。”
视线昏暗,你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的轮廓和瘦得高高凸起的颧骨。
荒凉内室,连带着这里的人也一并枯萎。
双手放在他温热的脖颈,慢慢收力一点点绞紧。
他难受地轻咳出声,气息随着颈间收紧的力度凌乱、颤抖。
就是陈晏礼再将自己的生死看淡,身体本能地求生欲也让他下意识地挣扎喘息,整张脸憋得发红。
你俯身看他,轻声开口。
“那日你也是这般掐住我。”
指间力度再一次收紧,冷眼看他喘不上气满脸通红,然后再放开,看他大口喘息在榻上发抖,犹如垂死老狗。
陈晏礼大声喘息着,边发出癫狂的笑声,“就是可惜当初没将你掐死。”
“是啊。”你轻轻吐出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那瓷白小瓶,“所以今日我是来杀死你得。”
“我不惧死。”陈晏礼痴痴笑出声,瘦得可怖的面上唯有一双黑眸透露着几分生气,“我只惧没有死你的手中。”
“你是真疯了。”你轻嗤出声。
“早在未进宫前,我便疯了。”他看着你,入了神。
你不再去和一个疯子说什么,打开瓷瓶将那其中药液喂他喝下。
陈晏礼顺从地吞咽,一滴没漏,末了抬眸看你,眼中仍有痴迷。
“我会在地狱中等你,我会用我腐烂的身躯筑起院落,将你拱奉在祭坛之上,白骨做引铃,双手做祭台,点烛奉香。”
“我会是你唯一的信徒……”
你直接出声打断他的疯言疯语。
“可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的尸体会被毒药腐蚀溃烂,直到最后被大火焚烧殆尽挫骨扬灰。”
“你会陷入一夜夜的美梦中,在梦醒时承受无边痛苦,你会一人煎熬在此,痛苦在此,直到身躯腐败,浑身上下皆是流脓的血肉,这样才算赎罪。”
你咬牙,强忍眼中泪光,“你不是向谁赎罪,你是向兄长赎罪。”
疼痛渐渐让瘫在榻上的陈晏礼喘不上气,但那双漆黑的瞳孔依旧紧紧盯着你。
“这样你会开心吗?”
开心吗?
杀死一个本就存有死心的人开心吗?
你再说不出话,颤着身子站起身,慢慢向殿外走去。
身后又传来声音。
“你还会来看我吗?”
声音中竟有一丝委屈意味。
你身形顿在原地,半晌才微微侧脸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撒了个谎。
“当然,我自然会来看你。”
这个谎若能让他到死前活在求而不得的期望中该多好。
陈晏礼眼角渗出泪,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等你。”
……
宫道上的血尚未凝固,黑红相交洒在地上浓稠如淤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的血腥气。
你从翎羽宫中出来后,漫无目的走在宫道上,虚空感紧紧裹挟着你,让你不知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陈晏礼仿佛已死,而你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得只是无尽的虚无。
想哭也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
在一处转角你撞到一个人,额角传来的痛感让你又变得恍惚起来。
你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顿时有些无助地站在原地,仿若困在漆黑木箱中的无翅鸟,不停在原地寻找出路。
温暖的披风落在肩上,有人替你拭你眼角泪痕,遮挡住风雨。
“阿瓷,我们回家吧……”
你帐然若失地任由那人将你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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