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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3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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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闹事的反民都杀了?”

吾鲁图卷曲的头发上绑着几个金圈儿,没刮干净的青黑胡茬几乎站了半张脸,他魁梧高大的身躯往椅子上一座,用匕首割了一块烤羊肉下来扔进嘴里大嚼特嚼。

“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这是从东陵送来的那位南黎太子妃的消息,请大人过目。”

一旁伏低做小的中年男人顺势送上那一封从东陵送至麟都的书信。

吾鲁图扔下匕首,嚼着烤羊肉接过那信件来拆了封,半眯着眼睛一行一行地看下来,他坐直身体,“一个在东陵知府府里做烧火丫头的小姑娘,谁能想得到,她原也是有些背景的,她这个姑母戚明贞真不愧是他南黎涤神乡的人,为了一把钥匙,就这么跟在葛照荣那个小妾的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奴婢。”

吾鲁图笑了声,“多少年了,南黎和我北魏各路人都为一枚紫垣玉符争来夺去,老子也没少下功夫,可最终却是这个戚寸心进了九重天,还成了他周靖丰的学生。”

吾鲁图想要紫垣玉符,当然不是想做那周靖丰的什么学生,杀父之仇在前,吾鲁图要的,是周靖丰的武学秘籍,还有周靖丰的命。

可如今,这一切都落空了。

将沾了油脂的信纸随手揉了扔下,吾鲁图重新拿起匕首割下一块肉塞进嘴里,“这对夫妻都是有意思的人,就说那谢繁青,在我大魏做质子时谁又看出他什么本性了?”

五皇子与福嘉公主一母同胞,都是一样的跋扈性子,在谢繁青还在麟都皇宫里时,便深受他二人的折磨欺负。

吾鲁图还记得有一年的大雪天,他在御花园中拜见天子,便瞧见那南黎的星危郡王被吊在那棵已活了一百多年的古树上。

“谢繁青,这棵树比你们谢家的天下还要活得长久呢。”

底下的五皇子锦衣貂裘,笑得恶劣。

而那时谢繁青也不过才十二三的年纪,他浑身落满了雪,吾鲁图唯记得他那一双眼瞳漆黑沉冷,不惊不惧,不屈不折。

天子在侧,慈眉善目地瞧着自己最疼爱的一双儿女,任由他们胡闹着,用鞭子抽打那个南黎送来的少年。

那也仅是吾鲁图窥见的,那少年在麟都皇宫里所受折磨的万分之一。

“无论是言语侮辱,还是鞭打折磨,他一声不吭,像只被南黎丢来我大魏的病猫似的,”吾鲁图看着手里油脂满溢,烤得金黄微焦的羊肉,他忽然叹息一声,“谁又晓得,那只哑巴似的猫,一张嘴就恶狠狠地咬死了天家最疼的皇子公主。”

“到如今,人家不但逃出生天,还回到南黎,他老子一篡位,他就成了南黎的太子。”

“大人,天家是不会容许九重天为南黎谢氏所用的,您看,是不是得先想个办法,将那戚寸心给除了?”

他身侧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想要那小姑娘性命的人多了,这件事,还是得找江湖里的人去做,”吾鲁图吃了块肉,蓦地想起一个人,便露出一个笑来,“周靖丰销声匿迹的这些年来,属江通的丘林铎声名最盛,他不是一向想与周靖丰一较高下么?”

这些天外头闹得沸沸扬扬,但南黎东宫内却清净得很。

太子和太子妃双双染上风寒,东宫里连着熬了几日的药,太医每日都要来请脉。

戚寸心和谢缈两人每天一起喝药,喝完又一起吃糖,然后就窝在被子里一起看徐允嘉从外头找来的书。

今晨九璋殿来了人请太子去天敬殿上朝,谢缈还有些不情不愿,彼时天还未亮,戚寸心尚在睡梦之中,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

刑部尚书李成元似乎还对那日在九璋殿内的事心有余悸,太子初次上朝,他便缩着身子闷着头,再不像平日里那样趾高气扬。

“裴南亭贻误战机,导致绥离之战我军战败,臣请奏陛下,治罪裴南亭!”兵部侍郎窦海芳手持笏板,高声说道。

谢敏朝像是没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睛,在龙椅上坐得也不大端正,隔了会儿才看向立在底下的裴寄清,“太傅。”

裴寄清闻声上前一步,稍稍垂首,“南亭虽是臣之亲子,但臣也不敢有私,此事,臣还是不插手的好。”

“那适成爱卿呢?”谢敏朝颔首,复又看向那立在右侧官员之首的李适成。

李适成低首,“臣以为,裴南亭所犯之罪,国法难容,我大黎百姓更难容,这本是株连重罪,但裴太傅一生清明,为我大黎付出良多,此事祸不及太傅,但裴南亭若不斩首,怕是难平众怒。”

他这一番话看似为裴寄清开脱,却又总带了几分微妙之感。

左都御史赵喜润上前几步。

“说。”

谢敏朝瞥他一眼。

“裴将军贻误战机一事,臣以为,其中还有诸多疑点。”他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来,躬身递上,朗声道:“臣找到了绥离凤尾坡一役的活口,他们说,是有人持荣禄皇帝的圣旨,命裴将军退至凤尾坡,才导致我军落入北魏蛮夷的圈套!”

“刘松。”谢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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