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中,最大过错者离开后,妇联主任让人将看热闹的驱散,随后走到梅锦面前,定定看她一眼,惋惜叹了声,恨铁不成钢道:“梅锦同志,你说你,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直接动手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动手,性质可就变了。你,唉!你这次可是要吃处分的。”
知微抓着梅锦衣角,乖乖站在她身侧,梅锦低头看了她一眼,小脸上的红意还没有褪去,看着可怜兮兮的,她不自觉就软了心,再看向妇联主任的时候,轻轻摇头笑说:“吃处分就吃处分吧。”
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她要给知微立一个靠山的形象,要让知微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只要她受了欺负,她的背后永远有人愿意撑着她、为她出头,要让她活在这世上,永远都不害怕不胆怯。
她们在这边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气温也降下来,变得凉飕飕的。
知微两只手都缠了纱布,梅锦握着她手腕,凉凉的,她弯下腰问:“冷不冷,我们回家。”
知微抿着唇点头:“好。”
一阵风吹过,梅锦眉眼弯弯,摸了摸她头,牵着她往家走,女儿长大了,她已经抱不动她了。
李贵珍在旁边看着她俩的身影,哀声叹口气,有些不好受。
回来得晚了,做好的饭菜都凉透了,李贵珍忙穿上围裙说:“你俩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我现在把菜热上,马上就能吃了。”
“哎,娘,不着急。”梅锦宽慰她一句,拿起暖瓶倒了三杯热水,看向在知微说,“你去把红糖拿过来,我们泡点红糖甜甜嘴。”
“好。”知微立马进到厨房,打开橱柜翻红糖。
见她到里间去,梅锦松口气,两条胳膊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她刚才禁锢住雪萍妈的时候是下了狠劲的,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在小广场的时候是凭借着一腔气愤,肾上腺素飙升。
现在冷静下来,胳膊上的肌肉跟着酸软,两只手也有些用不上劲。
她捏了捏手和胳膊,赶在知微出来前恢复原样。
知微拿着勺子在罐头罐里挖红糖,往自己杯子里舀了半勺,往梅锦杯子里舀了满满一大勺,崇拜地看着她说:“妈妈,你多甜一甜。”
梅锦笑:“好。”
满银一下班就听说了这事,跟常永平急慌慌地就赶过来,关心知微:“怎么样,给姑姑看看伤得厉不厉害。”
知微:“我没事姑姑,你看,都已经处理好了,医生阿姨可温柔了,一点都不疼。”
“傻孩子。”满银点了下她额头,又跟梅锦问了具体的经过,很是愤愤,“师部怎么还能有这种人,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进的师部!”
梅锦看着她道:“没事,都已经解决了,你别操心,今晚上你俩就在家吃吧。”
吃完饭,满银和常永平回去,梅锦带着知微简单洗漱,就准备上床睡觉。
知微道:“妈妈,我今天的作业还没写。”
梅锦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爱怜,心中泛起涟漪,笑笑说:“你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写作业呢,妈妈明天给你亲家,我们带着奶奶一起去市里玩吧?”
“那妈妈明天也可以不去上班吗?”
“嗯,妈妈明天也请假。”上班,她都要挨处分了,还上个屁呀,不如明天带知微出去散散心,等领导也冷却冷却,边姐和刘哥在旁边也能帮她劝劝,到时候再回来上班。
知微笑起来,又有些担忧问:“可是我明天不去上课,会不会耽误学习呀?”
“只是一天,怎么会耽误学习呢?”梅锦帮着把她身上的套头毛衣脱下,说,“好了,睡觉吧,手还疼吗?”
知微晃了晃两只手,摇摇头说:“不疼了。”
梅锦还是忍不住心疼,凑到她手边轻轻吹了吹气:“妈妈给你呼呼。”她这手按在地上的时候,被碎石子划伤的。
“妈妈呼完就更不疼了。”知微知道她放不下,懂事地安慰她。
两人躺下来,梅锦搂着她,抚着她额角,眼神温柔又明亮,细声说:“睡吧,妈妈搂着你。”
“嗯。”知微闭上眼,窝在她怀里,慢慢睡过去。
她睡着,梅锦却是睡不着,她看着怀里的女儿,胳膊微微酸痛,心中无比想念梁满仓,不知道他在那边可好?
她出神地想了不知多久,突然听知微说起梦话,呢喃道:“我没有欺负人,我不会欺负人……”
梅锦赶忙回道:“没有没有,知微不会欺负人的。”
知微依然睡着,但情绪明显和缓下来:“妈妈,妈妈……”
“妈妈在呢,宝贝,妈妈在呢。”梅锦紧紧抱住她,脸颊贴在她额头处,不停重复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了作用,知微后半夜总算是睡得安稳,没有再做梦说梦话。
第二天,她们三个去市里玩了一天,看了电影,下了馆子,还给知微买了零食。
经过一夜的沉淀,梅锦的胳膊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