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告诉您的。”
“唔,对了,你不当值了,来我这里一下,我给你也备了些礼物。”妙真笑道。
宝珠心想二房的三个媳妇,也就四奶奶想着她们下人,对她们大方的紧,也是真心关心二太太,做不得假。
从婆母处回来,妙真同萧景时说了任氏无事,萧景时感念妙真:“我们男子常在外面,家里多劳你操心。”
“说这些做什么,你有好事也是想起我爹,这不是应该的么?做夫妻的就该相互替对方着想。”妙真笑道。
夫妻二人也是累极,遂很快沉睡了。
海棠轩里却不消停,楼太太道:“我就说人家真的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吧,看看,徐胖子一个书商竟然也去苏州府做经历了,你表舅举人出身,他却根本不搭理。”
楼琼玉已然累极了,今日又要出殡,又要跪拜,还那么长的路坐轿子回来的,现在听楼太太还这般说,她不由得道:“徐员外是四哥的亲岳父,咱家表舅和他到底隔了一层。”
这话说的是实话,凡事分亲疏远近,楼太太又是一番生气。
正好芙蓉坞的碧桃送了姜汤过来,“我们奶奶说今日姑娘少爷们都吹了风,不知您这边有没有备下,是以让奴婢送一份来预防风寒。”
“替我多谢四嫂,我还未曾来得及着人熬呢。”楼琼玉想起邈哥儿和薇姐儿,忙谢过,等碧桃走了,又用碗分别给儿子女儿送去。
这些忙活完,楼琼玉才道:“娘,您看我五嫂,户部郎中的女儿,那可是从五品的官,都斗不过她,您总这么跟我说,我又能如何呢?如今四嫂的爹又做了府经历,虽然不入流,但也是八品官,她的弟弟听闻学问也很不错,将来未必不能考举人,更别提她自己了,女儿如今拿什么斗呢?”
听女儿这样说完,楼太太也是彻底歇了这条心。
丧事过完月余,大家的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这一日,妙真几个儿媳妇正陪任氏说话,妙真这几年研读《金刚经》很有心得,正和任氏说起一个偈子:“六祖慧能就曾经说过‘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这就说人心即是佛,太太寻常施粥放粮,常做善事,佛早就在您的心中了。”
任氏喜欢妙真诵读佛经,她声音好听,不打磕绊,读起来很有佛法庄严之感,此时听妙真这样说,愈发心里欢喜,嘴上还谦虚几句:“哪儿的事啊。”
妙真等几个儿媳妇又奉承了几句,这边任氏才道:“亏得你大伯母提醒,我才想起家里几个孙子孙女年纪都不小了,正好我们正院都空着好几个,不如让她们各自搬到前院来。”
其实妙真也觉得现下一家人住芙蓉坞的确很挤,且芙姐儿肇哥儿都大了,也得慢慢学会独立,如今任氏这般说,她就道:“到底娘老道,我还正想芙蓉坞有些挤,既然这般说就看您说他们住哪儿吧。”
任氏见妙真这般支持她的意见,又是一喜,就对她道:“芙姐儿和薇姐儿俩个姑娘就住我后面的后罩楼里,一人上下六间房,怎么布置看她们自己。肇哥儿住二进的东跨院,邈哥儿住西跨院,如何?”
她这样安排下来,妙真和楼琼玉都没有意见。
只楼琼玉在回程的路上和妙真道:“乍然孩子们说要离开我们,我还有些担心,薇姐儿还好,这孩子从小懂事,可邈哥儿,唉。”
“我看邈哥儿很好啊。”妙真并不觉得邈哥儿不好了。
楼琼玉是想邈哥儿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平日都恨不得让人家喂饭,生的过于细挑,她担心的不行,又疑惑的看了妙真一眼:“四嫂不担心他们么?”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跟在谈师傅身边学医,远离爹娘,十三岁去金陵做供奉,慢慢的就历练出来了。”妙真从孩子们小就教她们自己穿衣梳头甚至缝补浆洗,一个人都能独自生活,更别提还有一大屋子的下人伺候着,没什么好怕的。
回去之后,妙真和肇哥儿还有芙姐儿说了此事:“你们祖母想的很周到,你们都大了,再和爹娘住在一起,也的确不是很好。再来,肇哥儿住东跨院,能专门收拾出书房、画室,芙姐儿呢,住你祖母的后罩楼,上下六间,上面住人,下面能做琴室,做女红都成,娘一听就觉得好,所以就答应了。”
芙姐儿噘嘴:“女儿不愿意离开娘。”
“这也不算离开我,不都是住一个府上么?如今你也要学会自己如何管着身边的婢女婆子,况且那边地方大,起卧也便宜。”妙真安抚女儿。
至于肇哥儿虽然也舍不得,但是他是男孩子,不好宣之于口,又觉得是不可更改的事情,倒是很快接受了。
不过,妙真也私下叮咛他们二人:“你祖母对你们没的说,但是隔壁房的你们五婶污蔑我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就怕她没法子对付我,要对付你们,所以你们自个儿的院子一定要让人看守,不许旁人随便进,自己也要留心些。”
虽然孩子要保持童真,但家里的事情妙真也不会瞒着她们,她要说的事情都在细处,有些是分开说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