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休息了。
而这样高负荷的工作一干就是三年,沈必礼终于病倒了,一连高烧了三日,好不容易醒过来现在人还是糊的,若不是他那边留着的人帮忙打点着,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道这沈必礼休养一段时间之后身体会如何,别真就倒在了岭南,那到时候他都不敢想象沈黛会哭成什么样?
她是不是会怪他没有尽全力去救他的家人,而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拖延了时日,才导致沈必礼的死亡。
想到此,他不禁手都有点发抖,桌子上的案卷再也没有心思看了,立刻就取了毛笔,写信给岭南那边,让他们尽心找个好点的大夫将他身体好好调养、调养,又让人找了当地的长官将两人给安排到负责监督盐、茶等官营产业的收支上去,这样就清闲了多了,也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了,而且他们还可以抽出时间来读书做学问。
端看这样的安排之后,沈必礼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吧。
写完这封信后,他心里才稍安,便干脆丢了笔,出了衙门。
上了马车之后,长橙照例问他去哪里。
他什么都没说,只沉沉的靠坐在车壁上瞅了他一眼,长橙便很快意会了过来,吩咐车夫往茗园开去。
然后马车才刚踏出两步,崔召身边的管事就来到了他车头禀报道:
“世子,国公爷让你今儿回去一趟。”
崔彦才掀开紧闭的双眼,眯了眯,冷淡道:
“我今儿还有事,你跟他说声,我改天再回去。”
“可,国公爷说”
那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崔彦就已经命令马车直接开了出去。
他真是有点头疼,摁了摁太阳穴的位置。
崔召这么急着叫他回去,无非就是那个外室和端阳公主间的事,驸马虽然该死,但是崔国公府不能参与其中,可他崔彦今儿就非要拧这一回了,循规蹈矩惯了,这次他偏就要为她争上一争了,他就参与了,端阳又能将他怎么样。
她还不是乖乖的被他整治的禁足在了家么。
最起码近期的三个月内她无法再伤害到她了,他才可以安心,不然他总觉得心里悬着一块,无法着地。
长橙看出他心情不佳,找了些别的话跟他说道:
“今儿大夫看了白行首的伤势,虽然都是些皮肉伤,开些房子细心将养着于健康无异,难就难在她一个女子身上遍是疤痕,尤其是脸上那一道长长的鞭痕怕是消不掉了,算是毁了,看起来还蛮可怜的。”
崔彦表情无一丝变化,只道:“她也算代沈娘子受过了,如今已入了秋,等她伤势好了一些就送她去京西的温泉庄子养着吧。”
长橙适时拍马屁道:“还是爷心善。”
崔彦却轻嗤了声道:“既然面部伤着了,你令碎玉轩那边打副好看的面具给她。”
“好的,爷。”
想了想又道:“多打几副,不限金、玉,要好看的。”
他想着若是沈黛带那面具应该也挺好看,她又那么爱美,给她打的话一定要打个最好看的,一眼就能惊艳到她的。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茗园。
崔彦走进来的时候,沈黛正在花厅里,邀请了李婆子、青桔还有红蝉品鉴新制的奶茶,她又改了下昨日的配方,今日重新煮上了,刚好这秋天已经有一丝凉意了,喝这热乎乎的奶茶是最愉快的。
见几人聊的正愉快,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个茶盏,崔彦难得的心情也好了几分道:
“都在弄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