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说实话,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这事既然已经定下了,所有人都盖棺定论,想要再翻案,打的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脸了。”
他这句话的重点在后半句,时至如今,那起案子已经不只是一件案子那么简单,就算不提他们的脸面,也不提背后的真相,当年他们这些高层可是借着案子的事情好好地清理了一番各地的分教区,手段很重,但因为那位的死,无人敢反抗,生怕被冠上同伙的名头。
而后面各地的平静也让奥康纳觉得这是非常值得的,要比真正的真相更有价值。
可他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告,尤利斯只是眨眨眼,继续问道:“哪里不对劲?”
奥康纳:……
他的呼吸都有一瞬的错乱,“……算了,天才总是有特权的。”
奥康纳一脸无奈,最后警告道:“我可以跟你讲,但是你要做什么一定都要提前告诉我。”
尤利斯乖巧地点点头,当然要告诉,毕竟他还需要上司背锅呢。
……
切断联系,尤利斯晃了晃脑袋,将最后奥康纳喋喋不休的叮嘱晃了出来,然后回忆起对方说的话。
“其实,我这边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当时无论是真相还是判决都下来得太快了,快到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定了论。”
太快了……
尤利斯一脸沉思,忽地,几道敲门声响起,夏第一时间飞了进来,随后脸色难看的克莱尼走了进来。
关上门。
克莱尼当即道:“方长,找到了。”
跟着克莱尼重新进入那间本该属于他的办公室,尤利斯看着对方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然后指向门框上某处角落的花纹。
尤利斯定睛看去,一点点辨别着上面的线条,某个记忆慢慢在他脑海里复苏。
他直起身,又回
刚布下隔音术,克莱尼便沉声道:“是传音术。”
,显然也是在强压着愤怒,他继续道:“我没有触摸,但离得很近的时候能感受到法力的波动,上面的花纹
心中的怒火渐渐压不住,克莱都不知道消息是从哪泄露出来的,明明装修的每一处都是他们的亲信做的,可他们却忽略了”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立刻在自己的门上搜索起来,每一处边缘和角落都没有放过。
片刻后,他松了口气,
尤利斯悠悠开口道:“做两处手脚总比只做一处要更容易被发觉,而且你一个副手自然是没有方长重要。”
他坐在办公椅上,眼睫微垂,似在思考什么,手指也在办公桌上轻轻点着,“他们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如果多信任你一点,来你这边转转,聊一聊,想必也不会泄露出那么多消息。”
克莱尼有些尴尬,根本不敢附和,若是第一方长多在他这边转转,他只会被更早赶出第一楼。
尴尬过后,他心中的愤怒倒是降了些,连忙岔开话题,“方长,这门是第一楼初建时就有了,即使每一任新上任的领导都会装修自己的办公室,那门也不会有人动,毕竟一扇门而已又影响不了什么,我猜那群人就是猜到了这一点才会选择提前在门上做手脚。”
“可要是从第一楼建成时就已经有人提前动了手脚……”
他声音低下来,脸上也适时露出一抹忧色,克莱尼凑近了些,弯腰,轻声道:“要不要通知部长?”
尤利斯摆摆手,“先不着急。”
他抬起头,“如果现在告诉部长,你猜他会怎么做?”
克莱尼张了张嘴,小心地回道:“着手调查?”
尤利斯眉梢轻挑,“调查出来一个替死鬼吗?”
嘶……
克莱尼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位新任上司不仅能力强,嘴巴也是真的毒啊。
好想这么刻薄地活一回。
克莱尼迅速将这个念头掐灭,又想了想尤利斯刚刚说的话,有能力且有胆量直接窃听第一方长的人,如果真的想要调查那人,他只会在听到风声后迅速抛出一个替死鬼,而且谁都挑不出问题。
他敢调查吗?真要调查吗?
想到这,克莱尼心中顿时又有些胆怯,那胆怯将他的怒火也浇灭了大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方长我们……”
尤利斯看着他,“害怕了?”
克莱尼讪笑两声,他想点头,但他同样不敢,他不敢调查那个幕后黑手,难道就敢反驳自己的直属上司?
尤利斯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克莱尼的肩膀,算是安抚,“放心,不要紧张,我们背后是奥康纳部长,这件事可是碰到了他的底线,如果我们要调查,他绝对会护着我们的,如果那人连部长都不怕,也就没必要费心思窃听了。”
听着尤利斯的解释,克莱尼心中安定了不少,不过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尤利斯看了他一眼,主动解释道:“之所以现在不说,是因为容易打草惊蛇。”
“为什么没人把传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