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岁禾话锋一转:“宋持砚,别小瞧我的实力……”
还不忿地往上挺了挺。
“……”
宋持砚收了手。
她梦中虽有她的阿郎,但也有他,亦算不错。
他撑起身支起脑袋,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欣赏她的睡颜,手指点了下她鼻梁:“睡吧,没小看你。”
*
顾及田岁禾有孕,马车慢慢悠悠地走着,田岁禾一路悠闲地赏景好不惬意,原本只需要一日的路,他们整整走了三日,这才抵达离开封五十里的另一处相邻县城。
马车驶入僻静清幽的宅院,和在东阳县的简陋小院不同,这一处宅院虽很小,却与在歙县的别院一样遍布清贵雅致之气。
这里的仆从都是宋持砚命人精心挑选过的,各个都很能干。
宋持砚先吩咐众仆从照看好她,又叮嘱田岁禾:“有事便寻管家,我不在时切勿外出。”
田岁禾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你好像在偷偷把我藏起来啊。”
宋持砚低头看她,面色平静,目光微不可查地暗下。
“不错。”
他本来就是私藏起了她。
田岁禾只当他说笑,钻到他怀里,跟在山里时那样哄他:“这个院子还是大了一些,不如阿砚把我藏在这里,好不好啊?”
她喜欢搂着他的感觉,阿郎成了阿砚比从前又高了一截,搂起来越发让人觉得安心。
宋持砚揽住她肩头,经过几日他揽她入怀的动作日益自然,言语亦温和:“若是你想,亦无不可。”
田岁禾手还不规矩地丈量着他的劲腰,惊奇道:“阿砚,你的腰真窄啊,还很结实呢!”
她在他腰窝处用力按了一下,又移到前面触碰。
宋持砚倒吸一口气,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冷静好听的声线像是被酒泡过一般喑哑。“别动。”
他抓住田岁禾一双腕子反扣到她身后,低下头与她鼻尖相触,沉沉的目光注视着她。
“岁禾,有些地方不能碰。”
喑哑的嗓音和清冷克制的语气反差极大,十分勾人。
田岁禾气息变得微微急促,声音也跟着绵软妩媚,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因为生性羞涩才下意识地想后退,可又想到这几夜。
自打沐浴那夜开始,宋持砚每晚都要看一看她。
不仅要看她,他还不许她闭眼,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可除了看之外,他也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
田岁禾觉得不公平,不忿盖过了羞赧,她不满地道:“我就要碰,凭什么只许你每晚研究我,以前我们可都是互相看的。”
宋持砚的气息又变了,“从前你和阿郎时常相互看对方?”
田岁禾被他这要吃人似的目光唬住了,“你好吓人啊,我就是说一嘴,好啦好啦,我不看行了吧,反正看过好多次了。”
“不,你必须看。”
宋持砚牵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反手关上了房门。
然而门一关上,他后知后觉自己的行径有多幼稚,宋持砚拉着田岁禾坐在窗前,摊开一册书卷,“不敢看我的话,看书吧。”
田岁禾欲哭无泪。
那她还不如看宋持砚呢……
用书镇住了田岁禾,宋持砚推门而出,闭眼吹片刻凉风,寻李宣询问两位嬷嬷的事。
李宣道:“陈嬷嬷已于三日前送回了宋家,林嬷嬷则到了东阳附近的别业里,每日都会给夫人写信汇报田娘子的事,且很是配合。”
原本夫人打算把田娘子接到另一处庄子里安置,大公子送走田娘子时也是如此打算。
只是那夜之后大公子改变了主意,把弟妇留在自己身边。
名义上则与夫人说是因田娘子动了胎气,不便行路,就近安置在东阳附近的那处别业。
夫人拟定的那处庄子里过半是夫人的人,而东阳的别业是大公子的产业,仆从皆听命于大公子,自会盯着林嬷嬷伪装出田娘子留在别业而非大公子身边的事。
可时至今日,李宣也不敢相信,他起初只当大公子是顾念田娘子有孕才纵容她认错,没想到竟会瞒着宋家人,把人藏在身边。
可大公子这样冷情,怎么会仅仅因为几日错认就恋上弟妇?
李宣想到了更合理的可能。
会不会当初田娘子并未有孕,是夫人为了三公子能留下香火,私下让田娘子与别人借种。
借的便是大公子的种。
难怪林嬷嬷一有事就找大公子,大公子那样淡漠的人也从不推脱,对田娘子也还算耐心。
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二人已经有了深入……
李宣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至少可以装傻。可身为心腹,他自要尽职,忍不住提醒宋持砚,“此事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夫人还心心念念盼一个孙子呢。”
宋持砚早已想到此处。
“日后去寻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代替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