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怪不得当事人一张强颜欢笑的脸。闫禀玉再偷偷瞥卢庭呈,他低眼进食,不紧不慢,没有太大的动作,优雅风度,也似置身事外。
感觉长辈们希望要落空啊,就凭卢庭呈出个近门也要随身扛一箱书籍账目矿石,就知道他是个醉心自己世界的人。女追男隔层纱,那也得要人家女孩子愿意,一个两个无意,只能是错开的下场。
结束这场夹带私货的饭局,卢谓无好不容易放下繁务,自是要与从敬好好会会,两人换地儿下棋饮酒。萧良月与从夫人约着喝茶,泡美容养颜浴汤。
幼闵第一次到别庄,卢贞鱼已经计划好带她游玩,夫妻俩兴致冲冲地让随从准备鱼具,要去钓泉溪的小杂鱼。
几个没计划的小辈打算各自散去,萧良月走出一段路,又回头喊住跟在闫禀玉身后的卢行歧,“惠及,山里天气凉爽,后山常有野鸡野兔出没,你刚好带弟弟妹妹们去猎一些回来,晚上烹点野味吃吃。”
“哦!”卢行歧应了。
这两日没空陪闫禀玉,有三天时间,他也在找乐子带她玩,这下刚好了。
卢庭呈没意见,“哥,那我回去准备弓箭。”
从黎不乐意,但也要跟着做样子,“我回去换身简便衣裳。”
“去吧!”卢行歧摆手,然后抓住闫禀玉,将她带进他住的第一间卧房。
屋子正中的桌上,放着一个翻开的箱匣,里头有弹弓小剑短刀长鞭,眼熟,像从他府里的卧室摞来的。闫禀玉问:“你来游玩,还带着这些做什么?”
卢行歧在箱匣里抽出一条长鞭,回答:“是遣将收拾的,他和洞玄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一同闹出不少祸害,遭阿爹打罚。这是我少时惯用的闯祸玩意,是以长大这么些年,他们都习惯自觉备好,让我随时可以取用。”
闫禀玉好笑,“尽管他们知道自己会被连坐惩罚,也如此自觉,是有受虐倾向么?”
将抽出的鞭尾盘在虎口,卢行歧用拇指抚摸真皮编织的鞭梢,油润韧性,不知是洞玄还是遣将,常给长鞭上油保养。
“他们虽有时固执,不懂变通,但秉性端正。这么多年来,我与他二人不止主仆情分。”
“那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过他们。”
卢行歧默声,缓缓放下长鞭,开口苍凉:“他们随我去肇庆,而我在之后出事,未知他们行踪。我破世以后想过去寻,但于心不忍,只盼他们能终老。”
当时洞玄遣将没参与进去寻龙,或许真有可能逃过一劫,闫禀玉见触及到他的伤心事,就换了话题。她还记得他说的“圆满”,过去逝去,好不容易有的团聚机会,即便泡影,不要以沉重去度量这段难得的时光。
“你就带鞭吗?狩猎不是长弓更趁手?”闫禀玉好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