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
刘四子立即会意,带上三人向岛岸红树林狂奔,同时射击不停。
有船靠岸,数人登岛,除了风水耗子还能有谁?刘三子看向刘凤来,恳切催促:“家主,风水耗子已经登岛,刘家与妨碍改生道之人势不两立,别再犹豫了!”
飞凤冲霄提前一天葬也有成效,风水耗子见螳螂捕蝉,想黄雀在后捡漏。刘凤来调整心情,如若他不得时,任何人都别想踩着他得利!
“卢行歧!”刘凤来朝对面喊道,“八大流派自古便是盟友,你今夜当真要开我祖坟吗?”
刘三子移枪口瞄准闫禀玉。
卢行歧身周阴风瞬起,阴力运转,竟将呼啸的海风搅弄得更肆虐。
风沙肆漫,刘三子视线受阻,让身后随从也都抬枪瞄准,严阵以待。
“刘凤来,成王败寇,废话少讲!”卢行歧的声音在风啸中铿锵有力。
刘凤来讥诮一哼:“百年时移势易,什么盟友,皆当狗屁!”
师出有名,他举臂高呼:“逝者为大,卢行歧罔顾天道法则,开我祖墓,扰我先祖,我刘家今日若不反抗,便要被人戳点脊梁,百般唾弃。天神地鬼作证,我刘家不顾旧恩,是万不得已,来日业力加身,我断不会认!”
语毕,刘凤来祭出镇坛木,抽出法鞭,手握雷霆蛇杖,鞭梢狠狠一甩,削空破土。
这两样宝器能镇法坛,亦可加持法阵,冯渐微意识到刘凤来要施阵法。
“刘凤来,你想做什么?”
刘凤来没有搭理他,左手持镇坛木,右手再一甩法鞭,口中呼念:“太上有命,搜捕邪精,阴阳请正,内外澄清,百鬼敕令,呼应!”
几乎是瞬间,空中充斥满“嘤嘤嘤”的笑声,诡异地回荡在每个人耳中。
众人仰头寻找,只见刘宅方向,乌泱泱的敕令纸人飞出,携带一片嗜血红光,朝后山蜂拥而来!
阴阳请正,百鬼呼应,这是在驭百鬼设太极阵!敕令纸人单出,主防御,但配合太极阴阳阵势,可杀人夺魂于无形,法力霸道至极。冯渐微终于明白刘凤来的决心,他不惜动用刘家底蕴绝学,势要阻止卢行歧。
法阵一起,无法中断,冯渐微焦急也无用,他随刘家部下退出阵势范围。而卢行歧那边,阴障再起,将闫禀玉紧紧护住,身影模糊不清。
刘凤来手握镇坛木划阴阳,敕令纸人飞至,振翅占满整片天空,簇拥着刘凤来,将他和未成的太极图掩得严严实实。
“闫禀玉,刘凤来重视风水局,不敢拿祖墓冒险,你进墓室藏身。”卢行歧对着阴障道。
“那你呢?”闫禀玉被雾黑的阴气包围,视线不清,但也看得到漫天的敕令纸人。纸身发出浓暗赤光,跟以往不同,给她的感觉更加邪异,更难对付。
卢行歧看了眼敕令纸人守卫的太极阵,说:“刘凤来驭百鬼设太极阴阳法阵,想困住我们,此阵法力霸道诡谲,但需阴阳两力牵制才能调动。不成阴阳便不成阵,所以你务必藏好。”
人为阳,鬼为阴,这是说只要她不被擒,阵就不成是吗?这是闫禀玉理解到的他话中要意,她脚步调转,“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此时已经顾不上不进墓室的坚持了,她往墓里跑,迅速撤离出对阵局势。心底没有恐惧,她只有一个念头:别给卢行歧拖累。
刘家部下这边,突有一人脱离而出,脚下急行,冲向刘家祖地。
适才活珠子口袋动了下,他伸手一摸,察觉混了鸡血的朱砂粉不见了。再看在祖地坟茔中掠行的刘三子,抬腕发动暗弩,子弹都无法穿透的阴障,箭矢却轻而易举刺进去!
活珠子明白是刘三子偷了自己的朱砂粉,抹在箭矢上,为了破保护闫禀玉的阴障,阻止她进入墓室。
太极图划成,敕令纸人纷纷落阵,一半白身,一半红身,形成阴阳两据。
刘凤来手持镇坛木,插进太极分割线中央,松手后,镇坛木放出一道金光,沿着线条边缘,点亮整个太极图。
阵立成了。
刘凤来退出身来,太极金光照亮他的背影,整个人显得光明圣洁。
冯渐微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地问:“刘凤来,你当真要做这么绝吗?”
敕令纸人以自身魂息立阵,生死交付,相当于与施法阵者签订了契约,阵中所拘阴阳(阳气,阴息),要作为供养呈给纸人。所以太极阴阳法阵一旦启动,不死不灭不破,只有在对付极为厉害的诡物时,刘家才会施此以命换命的阵法,数百年来的使用次数不足五。如此谨慎,是换命有违法理,更怕敕令纸人餍食人魂而痴狂失控,届时破伏波渡而出,会致龙门七十二泾甚至整个钦州府陷入恐慌动荡中。
用起阴卦绝敕令魂,或许能与阵势抗衡,但卢行歧到刘家是为阴息,他蛰伏百余年,断不敢轻易用起阴卦破阵,这样墓里的阴息也被损坏殆尽。刘凤来是料准了这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绝后患。
刘凤来站在太极阵后,挥动法鞭,剩余的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