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空气里弥漫。沈文琅手腕上的特制镣铐已经磨出了血,暗红的血渍顺着金属链往下滴,在水泥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还在猛地往外挣,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锁链≈ot;哐当哐当≈ot;撞着墙壁,在封闭的空间里响得刺耳。
监控器里传来保镖无奈的声音,≈ot;省点力气吧少爷,这镣铐是专门对付你们这样的高等级alpha的,家主说了,您要是再胡来,下次就不是躺十天能解决的了。≈ot;
沈文琅充耳不闻。高途可能还在等他,要是他被困在这儿,高途再跑了怎么办?高途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惊恐害怕还带着防备厌恶的眼神,他不能让那成为最后一面。
就在他手腕快要磨烂时,天花板突然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的≈ot;咔哒≈ot;声。沈文琅猛地抬头,看见通风口的栅栏被缓缓移开,一缕月光漏下来,刚好落在那人银灰色的短发上。
那人顺着垂下来的绳索轻巧落地,动作像猫一样无声。沈文琅的呼吸在看到那个背影时瞬间停滞。
≈ot;能动吗?≈ot;那人转过身,声音清润,带着点岁月沉淀后的温和。沈文琅看清了他的脸。
浅淡的琥珀色瞳仁,眼角多了几道岁月留下的细纹,但一双眼睛还是记忆中的温和,一如当年,丝毫不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那个≈ot;已经去世十几年≈ot;的oga父亲,此刻就这样鲜活的站在他面前。
沈文琅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ot;能≈ot;
他撑着墙站起来,腿一软,踉跄着差点摔倒,应翼立刻伸手扶住他,掌心温温的,白茶香很淡,却像撞开了记忆的闸门,沈文琅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强光涌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沈钰带着六个全副武装的alpha堵在门口,黑色的作战服上还沾着尘土,周身的信息素像堵厚重的墙压过来。
沈文琅本能地把应翼往身后拉,刚想开口放狠话,却见应翼轻轻挣开他的手,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ot;啪!≈ot;
一记耳光响亮得震耳欲聋,整个地下室瞬间安静下来。沈钰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立刻渗出血丝,左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可他非但没怒,反而慢慢转回头,嘴角竟诡异地勾起一点笑,≈ot;打得好。≈ot;
旁边的保镖们全僵住了,谁也不敢动。谁不知道沈钰是道上出了名的暴君,心狠手辣,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他,如今却硬生生用脸接了这一巴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应翼的第二拳攥在半空,被沈钰伸手接住了,两人在密室里对峙着。沈文琅目瞪口呆地看着对他凶神恶煞的沈钰,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声音都弱了,≈ot;翼哥≈ot;
≈ot;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小狼崽的。≈ot;应翼的声音冷得像冰,攥着沈钰的手腕没松,≈ot;这就是你照顾的方式?把他锁在地下室,打的他起不来?≈ot;
≈ot;我没答应你≈ot;沈钰还在嘴硬,却不敢看应翼的眼睛,语气软得一塌糊涂,≈ot;翼哥,你要是还气,就再打几下,别憋着。≈ot;
沈文琅躲在应翼身后,见沈钰这副模样,顿时来了底气,扯着嗓子喊,≈ot;爸!你看他!他把我打得浑身没块好地方!你得替我报仇!≈ot;
沈钰猛地瞪向他,眼神凶得像要吃人,仿佛沈文琅再多说一句,他就立刻把这狐假虎威的小逼崽子再揍一顿。
应翼察觉到沈钰的眼神,往前踏了一步,稳稳挡在沈文琅面前,挑眉看他:≈ot;怎么?准备当着我的面打他?≈ot;
沈钰的气势瞬间泄了,手攥了又松,最终哼了一声别过头,≈ot;他就该教训!丢人现眼的东西!≈ot;
沈文琅趁机往旁边挪,脚刚沾到门口的光,就想往外冲。沈钰眼尖,伸手要拦,还没开口招呼保镖,就对上应翼淡淡的眼神,那眼神没带多少情绪,却让沈钰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原地。
沈文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吹得他衣角乱飞。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快要炸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高途,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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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三天后,青林疗养院的护士站前,≈ot;你再说一遍,高途去哪了?≈ot;
年轻护士吓得往后缩了缩,≈ot;高先生真的转院了,是一位姓马的先生办的手续,走好几天了≈ot;
≈ot;长什么样?≈ot;沈文琅打断他,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