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姑娘?”
沈令月走到桑文鸢身前,当着伙计的面往柜台上拍了个钱袋,“她花了多少钱,我付。”
桑文鸢反应过来,连忙阻拦,“不用不用,我让丫鬟回家去取钱就是了,怎么好让你破费……”
沈令月转过来冲她眨眨眼,“就当是我提前讨好一下未来大嫂嘛。”
桑文鸢被她打趣得红了脸,抿唇一笑,承了这份好意。
“行,那我下次买了东西还你。”
伙计收了钱也不抱怨了,手脚麻利地把桑文鸢要的东西包好,恭恭敬敬递到她手里。
老板慢了一步过来,使劲拍了下伙计的脑袋,又对桑文鸢连连拱手,“七小姐,我这伙计是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就要把钱还回来,“您可是祭酒大人的孙女,我哪能收您的银子……”
桑文鸢摇头不肯收,“便是祖父出门买东西也没有不付钱的道理,我又岂能打着桑家名号四处招摇?”
她又对沈令月认真重复了一遍,“这银子算我跟你借的,回去我就差人送到你府上。”
“你就非要跟我算的这么清?”
沈令月假装委屈,又往她怀里的包裹瞄了一眼,指着最上面的玉竹笺,笑得狡黠,“再说了,这些该不会是送给我大哥的吧?”
桑文鸢脸红红的,但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沈令月挽上她手臂,“正好我也是来看我大哥的,那咱们就一块儿进去?”
……
桑文鸢和沈明安的亲事已经在走流程了,之前是桑母不舍得女儿太早嫁人,而且她和沈令月一样都是家中老幺,难免娇宠了些,如今却要嫁到沈家做嫡长媳,很多管家理事的本领还要抓紧学习。
但二人却并不是那种盲婚哑嫁,直到新婚夜才见面的关系。
这两年沈明安在国子监读书,桑文鸢有时来给祖父送换洗衣物和家中吃食,偶尔也会遇上沈明安,和他说几句话。
可以说两家对这门亲事都是乐见其成,并不阻止未婚小夫妻来往。
沈明安作为祭酒大人的未来孙女婿,连带着弟弟沈明达也沾了光,没少被桑老大人开小灶。
只不过沈明达在读书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这次乡试又名落孙山。
为了给沈明安和桑文鸢留出说话空间,沈令月先去看二哥沈明达,给他带了一篮子点心和肉脯。
“小妹,还是你懂我!”
沈明达一手酥饼一手肉脯,幸福得快要哭出来了,“国子监的饭堂就不是给人吃的啊啊啊……”
可怜他读书也读不好,吃也吃不饱,每日在这里受尽煎熬,比坐大牢都惨。
沈明达眼泪汪汪:“你帮我跟父亲说说,就给我开个木匠铺子吧,我肯定会好好干的。”
沈令月笑着摆手,“我可不敢惹他。你这次又没考上,父亲在家气得都开始练绕口令了。”
沈明达:?
说绕口令,这是什么新的解压方式吗?
“对了二哥,你认识今年乡试的案首尤凤年吗?”
沈令月忽然想起,沈明达跟尤凤年可是今年的同科考生。
沈明达脸一垮,嘴里的肉脯都不香了。
“人家都是案首了,我能不认识吗?只不过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沈令月催他:“那你给我讲讲,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常和哪些人来往?”
沈明达摇头,“他没朋友,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己单独住一间学舍。为人嘛……挺不好相处的。”
沈明达说得算是委婉了,毕竟尤凤年从进入国子监就是有名的天才神童,对他这种吊车尾差生,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十分孤傲。
他耸耸肩,一脸看开的表情,“谁让人家有天赋,出身又好,是桑老大人的外孙呢。”
“对哦,他是桑夫人的嗣子,也要叫祭酒大人一声外公。”
沈令月小声嘟囔,“可真是什么好处都让他给占了……”
难怪东乡侯夫人和尤正良都要千方百计把尤凤年送到桑夫人身边抚养,分明是看上了桑家的文风和现成的教育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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