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骆峋便不想她过于紧绷。
他是夫主,关心一二算是表达对她以及她腹中孩儿的重视,她应该会高兴吧。
他自然重视孩子,但他先有的她。
骆峋瞥眼槛儿含笑的眉眼。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再多说,他翻开手中的书看起来。
槛儿上辈子就习惯了和太子这般相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两人就这么一个养性,一个看游记。
偶尔看到一处地方槛儿假作不懂地询问,太子亦耐着性子为她讲解。
寒酥和跳珠一左一右给两位主子扇着风,偶尔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藏着心照不宣的笑,屋中气氛很是和谐。
过了会儿,望晴端进来一碟葡萄,放到罗汉床上核桃木黑漆雕灯笼纹的小几上。
这是太原府今年进贡的水晶葡萄,颗颗有鸽子蛋大小,颜色剔透果皮很薄。
葡萄被冰镇过,但放在外面有一会儿了。
槛儿吃也没问题。
瞥眼专注的太子,槛儿由寒酥伺候净了手,然后捻起一颗葡萄剥了起来。
骆峋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
以为她是要自己吃,没管。
有关女子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已背下了,忌什么不忌什么他心里有数。
就是……
不经意瞥见浅青色的葡萄皮经她如玉的指尖剥开,露出鲜嫩剔透的果肉。
葡萄、书房、他和她?
骆峋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眼熟。
细细一想。
脑海里蓦地冒出几幕不合时宜的画面,明显就是他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骆峋:“……”
简直荒唐。
书房乃读圣贤书,处理公务的庄严之地,如何能用以儿女情长,甚至行那等事?
反正他不会在书房和她……
“殿下,张嘴。”
轻柔的声音拉回太子爷的思绪,他下意识启唇,一颗汁水甘甜的葡萄被送入口中。
唇瓣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
骆峋身子一绷。
槛儿的脸一红,收回手继续捻起一颗。
剥了两下,她抬头看向太子那边,清亮的眸子里似浸着一汪春水,纯净又勾人。
骆峋与她对视。
眼神很淡,咀嚼葡萄的动作也很轻。
槛儿看着这样的太子,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上辈子和他在书房荒唐的情形。
当时她确实存了引诱之心。
打着送葡萄的名义。
谁料白日里向来克己复礼的太子不知什么时候跟谁学了那样的手段,非叫她把自己端来的葡萄吃了。
还是那样的吃法。
当天怎么走出书房的槛儿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握着她的腿,弯下腰……
槛儿暗暗摇头。
使劲把脑子里那些不入流的画面甩开。
骆峋发现小昭训的面颊突然染上一层胭脂薄粉,鸦睫盈盈轻颤,娇红的小嘴抿得紧紧的,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前朝刚发生了事,骆峋自然没有要和她做什么的心思,且她也不方便。
但,有孕之人情绪或不稳定。
骆峋拿手帕拭去唇上的果汁。
海顺很有眼色地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把刚刚端进来的水端过来供太子净手。
槛儿就以为太子是不喜被她喂,要自己拿着葡萄吃,于是等太子擦干手。
她把刚剥好的一颗递过去。
哪知太子却没接。
而是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到他那边。
槛儿起身走过去。
太子爷稍微挪了挪位置,遂示意她坐到小几前,然后他自己侧过身,伸手从小几上的瓷碟中捻起一颗葡萄。
双手呈环着槛儿的姿势,亲自剥了起来!
槛儿:“……”
行吧。
他不嫌热,那就这么抱着剥吧。
槛儿把刚刚剥的那颗喂他。
太子面无表情地吃了,之后把他剥的喂到等槛儿嘴边,声音冷冷淡淡:“吃。”
不知道的当他在逼人吃什么难以入口的东西。
“谢谢殿下,”槛儿含住葡萄,极力稳住情绪,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俊脸轻笑道。
骆峋看她一眼,剥葡萄的动作没停。
两位主子蜜里调油,海顺观察了几息,转身领着屋里的宫人默默出去了。
槛儿看到了,拿起团扇慢悠悠给两人扇风。
也不知太子怎么想的,槛儿刚把口中的葡萄咽下去,他又剥好一颗送到她嘴边。
如是循环反复。
连着吃了六七颗,槛儿吃不下了。
骆峋也不强迫她,自己吃了。
吃完拿起小几上托盘里的湿巾子擦擦手。
槛儿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