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胤禛低沉的声音:“好了,赶紧回去吧,别让福晋久等。”说完后顿了顿,又道,“记得,你今日出来没有遇见过爷。”
谢寒山听完很疑惑,这是不叫他跟福晋说遇上爷、爷还亲自采花的事?可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疑惑,所以他没能第一时间回话,胤禛就有些不耐烦:“爷的话听不见?!”
本能的危险预感让谢寒山瑟缩了一些,急忙答应道:“听见了,听见了,奴才一定谨遵爷的吩咐。”
胤禛不善的看了他一眼,福晋身边的人怎么看着都这么笨呢?算了,回头挑几个得用的人送过去吧。想着这些,他也不搭理还有些恐慌的谢寒山,又驾着马如风一般的走了。
谢寒山回去复命的时候,果然没敢说出遇上胤禛的事儿。
齐布琛倒是对他的办事能力很满意:“不错嘛,这都哪儿找的?开的这么好。”
谢寒山哪儿知道四阿哥是上哪儿找的这些啊,他只能含糊的道:“谢福晋夸奖!奴才方向感不太好,稍微跑的远了些,具体也说不上方位来。”
齐布琛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追根究底:“难为你有心了,宝珠,赏他。”
谢寒山谢完赏之后,就退了出去,福晋并不习惯帐篷里有太多人伺候。
他找到拂云,说出想请她明日一起同去摘花的想法。
拂云有些诧异:“让我去掌眼?公公莫不是在消遣我?我刚刚远远瞧了一眼,公公摘回来的那些品相可不差,哪里需要我来掌眼。”
堵得谢寒山无话可说,又不敢说那些是阿哥爷摘得,只能讪笑的辩白了几句,最终拂云还是没有同意一起前去。
她忙着呢,福晋前阵子骑马太耗衣物,骑马装没剩几件换的了,她得趁着这几日福晋休息的时候多赶几套出来,免得到时候临到眼前了来不及。
谢寒山郁郁不乐的回了自己的地方,第二日一早又拉着那两个小太监出去摘新鲜的花,不过他聪明了些,出了营地后就冲胤禛昨日离开的方向而去。
谁知道那么巧的,就在半路上,又碰到了胤禛。
还有乌力吉。
谢寒山心里一咯噔,他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年轻,在宫里待得年数也不少,见惯了那些底层妃嫔想方设法吸引皇上的手段。
眼前这个情况,叫他心里有了不好的联想。
不行,他得去打探打探。
谢寒山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既然选择了主子,那就要一切为了主子打算,只有主子好他才能好。因此面对主子的未来潜在敌人,他十分英勇地
冲到了胤禛面前。
正心不在焉的胤禛没想到又看了福晋的人,眉头微微一挑,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福晋又吩咐了什么事?
谢寒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阿哥爷,奴才出来摘花。”
胤禛诧异:“又摘花?”
他昨日还以为福晋只是一时兴起,怎的今日又要了?
“可是有什么事?”他声音微微下沉。
谢寒山条件反射的就想据实回答,但马上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群蒙古人。
也不知道这乌力吉格格身上的味道大不大,阿哥爷也不嫌难闻的么?
他心里嘀咕,脑子里却快速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想到刚才的不好联想,他眼珠微微一转,有了主意:“回阿哥爷,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点多了,福晋这些日子总觉得帐篷里的味道不好,偶尔还有些恶心,所以命奴才们出来摘些新鲜的花朵,以花香来盖住那股味道。”
闻不惯熏香味道,是齐布琛之前说过的,谢寒山拿来再用一回,也不叫人疑心。至于齐布琛只是嫌弃难闻、没有恶心的事儿,哎,这不是忠心的奴才太过担忧主子,不小心看岔了么?
反正他很少近身伺候,离得远看岔了能理解,谁也指责不了他什么。
最主要说的严重些,才能看出来四阿哥的态度不是?
让谢寒山有些欣喜的是,胤禛一听到福晋恶心就皱起眉头,不悦的道:“福晋身体不舒服?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来告知爷!”
说是这样说,不过经过这几次的事情,胤禛也看出来了,福晋总是不把身体的问题当回事儿,这次肯定也是吩咐了人不许跟他说的。
果然,谢寒山被问责了也不敢解释,只请罪:“阿哥爷息怒,都是奴才们的错。”
胤禛正待再说些什么,一直在旁听的乌力吉却开口了:“四福晋闻不惯熏香的味道?这倒是好办,我平日里也闻不惯那个,就自己用草药配了一些驱蚊虫的香露,四阿哥若是不嫌弃,不如让四福晋试试?”
“真的?”胤禛明显有些不信,他上次给齐布琛找的,已经是太医那里能配出来味道最清淡的了。要说这随便一个蒙古女子都能比太医还厉害,他还是抱怀疑态度的。
“当然。”乌力吉对他的不信任半点不介意,露齿一笑,“说起来四阿哥可能不信,我平日里极喜欢摆弄这些,别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