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合作?你是不是做梦啊?”她勾唇嘲讽地笑了。
许衡嘴唇泛白:“你你”
“许衡,你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以为我爸爸看得上你你就能娶我,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赵周南说,“你现在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等你没用了,你就连我的脚趾头都摸不到。”
她的笑声尖锐刺耳。
许衡捂住耳朵。
谢婷这时候冲了进来,扶着许衡:“许特助,你怎么了?我帮你叫救护车!”
许衡抬起眼皮盯着她:“能悄无声息地进董事长办公室的人不多……”
一瞬间,谢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许衡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能写那么详细的举报信的人一定是很接近董事长的人,你、我、赵周南和司机王叔是最可疑的。”他抬头,用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谢婷,“谢婷,写举报信的人是你吧。”
谢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许特助,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许衡:“我很清醒。你在观察我和周南的调查进度,刚刚还下了药迷晕我们,除了是你写举报信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谢婷敛起神色,冷笑:“你怎么会清醒?”
许衡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化,一转眼,他坐在了一间阴暗的地下室的破旧铁椅上,鼻间能闻到铁锈的味道和令人反胃的血腥臭味。
“许特助,”赵周南穿着暗红色的晚礼服,手里拿着皮鞭,她的长发放下来,是一头港风的大波浪,“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许衡回:“我不喝酒。”
赵周南面目狰狞,拿起皮鞭果断地抽在许衡的身上。
啪嗒——
许衡痛得眼冒金星。我还在梦里,这是一场被催眠过的梦。
余无忧从电梯顶部脱身,爬到门缝强行打开电梯门,一路冲到消防楼道。
“赵周南!”
一道光打在缩在楼道阴暗角落里的人身上,赵周南屈膝抱着自己,感觉到有人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又缩了回去。
“余余,”她声线颤抖着,艰涩地说,“我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余无忧蹲下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赵周南的身上,将她拢入怀中。
“别怕,我陪着你。”
赵周南揪住她的领口,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
“余余,我从他的欲念里看到了你。”赵周南眼眶渐红,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你被他们关在一间玻璃的小房间里,好多好多人在看着你,你——”
她咬住后槽牙:“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他们不是人!”
余无忧抱住她的脑袋,拍着她的背,“那都是dark的欲念,不是真的。”
“吞噬的欲念也可以是假的吗?”
“嗯,都是假的。”余无忧说。
赵周南含泪盯着余无忧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她没有像余无忧一样的思想嗅觉,她看不透余无忧。
“谢婷上去了。”余无忧说,“举报信是她写的,许衡现在有危险。”
“dark会不会回来?”赵周南比较担心。
“他被你伤了,没那么快回来。”
赵周南牵着余无忧的手,发现她的手多处擦伤:“你怎么了?”
余无忧:“刚刚着急找你不小心蹭到了,不过没事,我很快就能恢复。”她撩起赵周南散落下来的碎发,“卷毛,dark的欲念很强你消化不了,下次如果再见到,千万不要再用吞噬。”
赵周南点头,只是吞噬了一点点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就像是突然失明陷入黑暗中一样让人恐惧丛生,又像是跌入水中一样逐渐窒息。
“卷毛,你留在这里,我去找谢婷。”
赵周南一把抓住余无忧的手腕:“这是我家的事情,我需要自己去面对。”
余无忧怔了怔,点头答应。
电梯不可靠,两人选择爬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