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南凑上去亲他,亲着亲着倒在柔软蓬松的床上。卧室里只开了盏昏黄的台灯,他的面容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
梁清舟冰冷的指尖解开苏听南上衣的衣扣,在意识到他的意图后,苏听南从沉溺中抽离,问他:“要做吗?”
或许是刚刚开口的疑问太急迫,苏听南方觉失态,找补道:“没关系……可以做。”
梁清舟凝视着他,久久没有行动。
而后他兀自笑了笑,帮苏听南把衣扣重新系好,抱着他躺下,说:“不做。”
明明就在发抖,但还是为了寿星能尽兴而说出违心的话。梁清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忽略他的感受。
那是个宁静的夜晚,梁清舟和苏听南紧密相拥,浑然不觉命运在那时开始急速转弯,拐入另一种走向。
两人短暂分别,各自回家过新年。薛照影只在大年初一那天回来一趟,晚上又喝酒喝太多,却罕见地没有掐苏听南。
她夹着香烟靠在沙发上,眼里闪烁着癫狂的笑意,对着苏听南说:“我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
苏听南感到恐惧,问她:“你知道什么了?”
薛照影只是笑,却什么都不说,凌晨拎着包出门,再也没回来过。
隔天苏听南在卧室里,发现了被翻开的汇总了全年级各个班的高中毕业照。
那瞬间,仿佛雷鸣响彻云霄,苏听南大脑宕机足足几分钟。再抬头看向天空,分明是一碧如洗的蓝天。
不过打电话询问了齐疏月的近况,得知最近没有异常,苏听南才放心下来。
过完年苏听南就与外婆道别,回城里准备复工。梁清舟也提前回来,只为了能陪他。
苏听南拖着行李箱大步朝梁清舟跑去,扑在对方怀中。
“想我了吗?”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宽大的掌心覆在苏听南的腰上。
他抬眼,真挚地点点头,说:“想你了。”
梁清舟很高兴,一手牵他,另一只手拉起苏听南的行李箱。
刚复工梁清舟那里很忙,苏听南不想他累着,如果梁清舟没回来就自己来做饭。结果这个举动又引来梁清舟的舍不得,抢先一步每天订餐。
对此苏听南只能很无奈地笑笑,说:“我也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了,不讨厌做饭的。”
“等我今年忙完这阵。”梁清舟俯下身亲吻苏听南的额头,又伸手揉揉他的脸颊,“委屈你了。”
每到这时候苏听南都觉得自己被宠坏了,越来越能够接受梁清舟的好,被他爱得很幸福。
年关时就已经立春,三月倒春寒,反而春寒料峭。苏听南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忽然打电话过去,告知梁清舟今晚不回去吃饭。
梁清舟应下,问他:“公司团建吗?”
“不是,齐疏月有事找我。”对方很快答道。
听见“齐疏月”三个字,梁清舟的心脏顿时沉入谷底。他不爽地皱皱眉,眼神黯淡,半晌后才开口:“嗯,好。”
语气仍是温柔的,但在苏听南看不见的地方,梁清舟脸上挂着的淡漠神情令人发毛。
挂断电话后,梁清舟轻轻丢下手机,掀起眼皮看向找自己的实习生,问:“有什么事?”
对方心里一咯噔,硬着头皮把u盘递上,头也不回地溜走。
随着恋爱时间越久,梁清舟心中对苏听南的占有欲就越强。他已经不想再从苏听南口中听见齐疏月的名字,也不想再看见他们相处。
梁清舟的指尖一下一下戳在键盘上,打出行乱码。
晚上窗外刮起阵阵大风,梁清舟趴在阳台上望着楼下。直到被寒风吹得双腿都发麻,才看见熟悉的身影走进月亮湾。
他抬起腕表看了眼,八点半。
几分钟时间,苏听南就推开了家门。他拎着一袋昂贵糕点房的茉莉香糕,闻声道:“我回来了。”
没等梁清舟接话,苏听南就跑到橱柜边翻出金骏眉,要给梁清舟泡茶喝。
两人在客厅里坐着,把茉莉香糕作为饭后茶点。苏听南几度欲言又止,喋喋不休找话题,电视屏幕的亮光照在他脸上,照出他眼底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