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皇子见三皇子站出来了,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出来说道:儿臣也从来没有过左右王储的心思。
这句话说的,好像除却在座的这六位有权利继承大统的人,是最没有野心的人似的。
皇帝见这六人表态,微微一笑,对着堂下的人调侃道:所以,也就是你们,有左右王储的心思了?
这可是太大的罪责了,即便这群人确实是有这样的心思,在此时却是万万不敢认的,特别是出列的几位,都是抖着身子跪下,伏地哀嚎道:陛下,臣一片拳拳为国之心,只是怕如今的大公主并非原来的大公主,若是让妖孽当政,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倒是蹊跷。皇帝一副疑惑的样子,轻声问道:朕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去的,朕的大公主竟然成了魑魅魍魉?
当然是从见不得人的腌臜地方传出来的。
整个朝堂上的人都感受到了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却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他们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人,而后有志一同地往大殿门口看去。
一人身穿白色的长袍,鹤发童颜,表情恬淡,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看起来年岁不是很大,却也不小,放在其他闺阁中都是要恨嫁的年纪,竟然被人带着上了朝堂。
即便这群人里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的,此时也都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霄国大公主,骆鸣岐。
礼部尚书自从看到国师,表情就变得有些阴沉,在猜到骆鸣岐的身份之后,忍不住出声问道:不知国师这是何意?
你以为我是何意,我便是何意。国师怼了对方一句,才给皇帝微微一躬身,说道:陛下,人我已经带到了。
国师大人来了。皇帝还有些绷着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
陛下在今日特意让公主殿下请我过来,无非是想让我再证明一下当年的那条预言罢了。国师说道。
是,麻烦国师了。皇帝示意对方说。
十八年前,大公主诞生当日,新的帝星便已经亮起。国师指向青天白日的北方,说道:只是当时帝星黯淡,若是将这位未来的皇太女显示于人前,帝星极为可能陨落,于是这十八年内,我只能让陛下将公主私下培养,等到时机成熟,便是公主殿下可负累储位之时。
礼部尚书咄咄逼人:你说这话,有何凭据?
凭据?国师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忍俊不禁道:你竟然问我要凭据?
礼部尚书皱起眉头,表情是自从国师进门开始,便一成不变的厌恶。
国师被这么看了,倒也不恼,只是用能气死人的平淡语气说道:我便是凭据。
这便是国师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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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凤来仪听到这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懂什么了?定远侯循循善诱:说出来,让为父看看你懂得的对不对。
是的,父亲。凤来仪组织着语言,猜测道:陛下自从登基开始,一直都没有在朝政上有太多的建树,但是一直尽力培养皇子们,让皇子们作为后起之秀吸引朝臣们的注意,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让皇子们站住来,说出自己对皇位没有兴趣的话,打那群朝臣们一个措手不及。
聪明,你猜的很对。定远侯忍不住惊喜,问道:还有呢?
还有那便是国师这里了。凤来仪接着说道:陛下对于国师,一直都可以说是信重,甚至于尊敬的,因此国师在很多人眼里,便是一个神秘且高尚的一个角色,因此等到此时,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相信国师的话,所以即便陛下做的事情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如果可以有一个神谕出来,即便再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显得很平常了。
那群臣子一开始拿着那一套魑魅魍魉的话术来逼迫陛下妥协,但是却没有想到陛下早就与国师站在一起了。定远侯在知道国师和皇帝关系很好的时候,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皇帝当真是算盘打的长远。
只是我不明白,父亲。凤来仪盘算了一阵,最后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皇子们分明惊才绝艳,却偏偏对皇位没有想法呢?
定远侯一怔,接着有些无奈的拍拍凤来仪的肩膀,说:这不过是一些陈年旧账而已,如今还不到翻的时候,若是有那个机会,说不定你能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只是这到底涉及皇家的密辛,陛下没有说能说,即便是你,我也不能告诉。
凤来仪点点头,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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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被国师的话气的不轻,但是竟然无法辩驳,于是只能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等到身后的同僚拉了自己一把,他才得以退回了队伍中。
所有人都被国师胡搅蛮缠的功夫给震惊到了,但是等到复盘了一下之后,他们最后不得不承认,即便国师说谎了,他们也没办法证明他确实说谎了。
甚至还得将这样的谎言奉如神谕。
你们怎么都看我啊?骆鸣岐假装惊诧的语气,在朝堂上响起来。
那群不甘心的臣子,只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