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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爹的突然拜访(1 / 2)

第二天早上,因着放假,攻玉赖床到九点才醒。

她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夏日的天空有着火焰般的炙热,泛着柔媚的红光,把热度洒进来。

她起床后去做了套有氧操,走去浴室冲凉洗漱,再把头发擦得半干,裹着浴衣走下楼。从三楼栏杆处向下望,客厅桌上放着几个装着食物的餐碟,还有杯紫色果汁。

她饿了,并且饥肠辘辘。

偌大的别墅只余一人,丈夫终于走了,她感觉无比的自在与快活。

有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裴文裕永远不要回来。

难道她不喜欢他吗,可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呢?她认为自己是喜欢的,可这份喜欢又不显真诚,只浅表地浮在皮囊、金钱之间。

攻玉不了解真正的爱情的模样,因为她从未投入地爱过,都只是浅尝辄止地尝试。

她有过好几段恋情,每一次都是草草了事地分手,因着有时会无病呻吟一番,还会被朋友们戏称为“情感匮乏的小市民”。

奇怪的是,攻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楼梯隔断下的壁炉上熏着青梅味的香,带着甜滋滋的味道。攻玉靠着餐桌一角,一边慢条斯理地咬着早餐,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神游天外。

不多时,密码锁开启后的电子声响起,“诶,是文件没拿吗?”她站起身准备向书房走过去,话音未落一回头就僵在原地,玄关站着个高大的男人。

“裴……爸?”攻玉不确定地叫了一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来人,再把视线定格在脸上——简直和裴文裕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感觉眼前的人显得更锋利些,眼神也更冷些。

“嗯,小玉。”公公点点头,他的目光转而扫到儿媳的脖颈间,在那里停留了几秒,然后不着痕迹地皱眉,“去把衣服穿好!”

“啊?哦!好的,爸爸……”攻玉下意识摸了把脖子,绕过客厅灰溜溜跑到衣帽间里去。

站在镜前瞥见裸露的脖颈,她登时暗骂一句脏话。锁骨上布着几处吻痕,深深浅浅的,也不知何时印上去的。

原来是错怪公公了,她以为人一来就要给个下马威呢!

攻玉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找了件外套披上。

在衣帽间里磨蹭了半刻,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开门出去。恰好管家进来刚放好行李闭门离开,公公站在玄关旁打量着墙壁上的挂画。

攻玉摸不透这位长辈的脾气,反正在裴文裕口中的好人没几个,而他爹裴均更是恶人中的恶人。

有时她和朋友出去小聚,已婚人士聊天就绕不开配偶。朋友还感叹她命好找了个好老公,小夫妻俩如胶似漆,公婆又都是体面的有钱人。

她当时笑笑没接话,毕竟婚姻冷暖自知。她也是后知后觉裴文裕的缺点,以及他的原生家庭的问题——公婆生下裴文裕不久就离婚了,虽然未曾组建新家庭,但留给儿子陪伴的时间并不多。

她知道裴文裕是个缺爱的人,对于这样的人而言,只要稍微怜悯地展露爱意,他就不可能离开。她经常轻蔑地这样想着。

昨日她还去理了短发,凉爽的头发别在耳后积蓄着艳丽的回味,给她整个又平添了几分妄自尊大的气质。

攻玉小时候见过公爹裴均几次,只不过印象很模糊了,就记得他个子很高,总是穿深色的衣服,手上盘了条沉香串。

很冷的一个人,也不怎么笑,不过对人态度还算温和。

记忆里见到裴均时都在寒暑假,因为他偶尔会来接儿子回去。

攻玉就蹲在老家阁楼口觑着这个大人,看他站在门口的凉廊下面,整个人看起来冷冷冰冰的,腰背挺着很直,没有青年人固有的轻率。

可她还是不喜欢裴均,因为他的造访都意味着玩乐的戛然而止,这是快乐的中断,然后小朋友就稀稀拉拉地被各自父母领回家去。

终于,她敛起心思变得温和起来,把所有的情绪都卷起来。

“爸爸你先坐着吧,渴不渴,要喝什么茶?”攻玉转身走向橱柜,踮起脚拉开最上面一格取出茶叶冲泡后端过去。

“这壶老枞水仙是之前阿裴出差带回来的,口味很好,会更醇一点。”她笑盈盈地将紫砂杯递过去,又继续道:“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水温过了,”裴均稍微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去。

切,装什么装!攻玉悄悄翻了个白眼,轻声笑道:“哎呀,抱歉呐爸爸,我没有注意,平时都是阿裴泡的。”

她轻敲桌面的动作出卖了心底的不耐烦。裴均注意到她的手上没有带婚戒,指甲修剪得干净,像剥了壳的菱角。

公公是她总公司的大领导大股东,平时想见还见不到。

之前去cbd分部时,还在大屏展板上看到了公公的全身照,只是海报修图得太过,远远一看把裴均拍得像个伪人,一点皱纹没有。

不过裴均确实保养得不错,身材高大,年龄不显。他长得略显寡淡,淡眉长眼,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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