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替人找发际线的兴趣。”
森鸥外将这句话清晰收入耳中:……
“反正在您心里我现在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了,”见对方沉下脸色,太宰治反而有些愉悦地笑了笑,“想必首领是不会和一个死人斤斤计较的吧?”
“……”听他这么说,森鸥外原本的些微怒意瞬间转化为了无奈,“太宰君,不要说这种任性的话。你应该明白,我身为首领——”
“理解理解,”太宰治再次打断了对方,语气欢快,“毕竟您都委屈爱丽丝小姐变成我的模样了嘛。”
森鸥外原本的话全咽了回去,只觉得一阵胃疼。
身为知晓对方异能性质的人,太宰治这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想必您原本也已经安排好后续了吧?比如先找一个冒牌货稳住港黑的人,再渐渐把属于我的势力分散掉,最后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宣布【太宰治】外出任务时不幸身亡的消息……之类的。”
“……嗯,听上去很可行,不过太宰君是不是把我想得过于阴险了?”
“是吗,我还担心自己想的不够多呢。”
“……”森鸥外沉默了。他与太宰治之间对于双方的试探一直都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像他们这类人,通常不会把话敞明了讲。
因此对方突然来这么一出,比起防备,森鸥外更多的是疑惑。
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下属报告的太宰治的情况,他语气有些迟疑地道:“太宰君……如果你还感觉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再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比如脑部。
太宰治瞬间面无表情:“我很好,多谢关心。”
——所以为什么都在怀疑他的智力问题??
“如果您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属下就先告辞了——对了,像森首领这样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组织上的人,按理说应该没有闲心再去招惹不相干的事了吧?”
森鸥外:“嗯?”
“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太宰治若有所指地看了眼爱丽丝通常会待着的位置,冲对方凉凉地笑了笑,“那属下还有工作没做完,就不打扰了。”
“……”
森鸥外维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目送太宰治离开,心里头一次觉得把话敞开说也挺好的。
毕竟他这次是真的没听懂太宰治的意思。
森鸥外:唉,愁人。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曾经的学生了。
地牢内。
“太宰先生,在下把人抓回来了。”一直等在原地待命的芥川龙之介见人回来,连忙走上前去迎接。
“啊。”
太宰治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向被强行按压着跪倒在地的人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含糊不清地大声求饶了起来:“太宰大人!太宰大人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闭嘴。”太宰治皱眉俯下身,看着对方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格外嫌弃地“啧”了一声。
那人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了。
地牢内一时间无人说话,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
“如果我没记错……”良久,太宰治清冷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之中幽幽响起,“你犯的错顶多算是玩忽职守,所以为什么要逃跑?还被吓成这样?难不成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不、不不!绝对没有!!”那人这下连嘴皮都跟着哆嗦起来,几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唯恐自己突然背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
如果换作其他上司或许的确没有那么可怕,但太宰治可是一向热衷于用各种别出心裁的手段来折磨手下——主要是精神上,仿佛试图从他们的反应中寻找什么有趣的结论。
就算只是犯了些小错,遇到对方心情不好时也会被戏耍地苦不堪言。
最要命的是,无论现场是如何的惨烈,这位干部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从头到尾一脸冷漠地看着,仿佛在观赏一场廉价的表演。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常常会忍不住怀疑在对方眼中,人之性命是否就犹如草芥一般渺小而微不足道,合该就地消失在尘埃里。